姚宛说:“胡姐姐说,长公主前些天来丞相府微服私访,好几次伶仃留下胡大哥密探,看得出来,长公主很正视胡大哥呢。”
苏放说的浑不在乎,苏宜犹自深思。如果楚情听到这番话,会是甚么反应?
苏宜从座而起,拱手,“杨文和纤草楼的白梦曾商定,平生只一人。本日几乎粉碎誓约。就此告别。今后还请世子勿要难堪与我。”
苏放嘲笑,眼神腐败,“此子诡诈,如此便能把他等闲获咎了?”随后又说:“你早上说,杨文救出楚情,两人同乘一骑,用了一整晚的时候才回到皇城?”
“你春秋太小,甚么都不懂。自古道,和顺乡,豪杰冢。本领再大的男人,碰到美色脑筋都犯晕。女人嘛,见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苏宜眨眨眼,不成置信地摸下巴。刚才苏放碰他的时候,他竟感觉有股诡秘的镇静。视野移到苏放身侧的小楼,小楼斜眼看他,眼尾的弧度仿佛一把钩子,让贰心痒痒。
满身血液刹时飙到头上,同一时候,一碰冷水又重新上浇下……苏宜牙齿颤抖,缓缓说:“世子厚爱,只是杨文不喜女人……此事说来荒唐,唯恐世人嘲笑,故而从未提起。”
姚宛和楚情重新坐下。
一旁的小厮恭敬地给几人添酒,苏放一饮而尽,苏宜以袖讳饰,悄悄把酒水尽数倒入袖子。
“够了。”胡承志放下酒杯,“你真的喝醉了。”说着截过苏放的手,苏放浑不在乎地撇撇嘴。
苏宜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苏放,苏放呵呵一笑,“若不是晓得你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你真像我一个故交。”
映画给两人搬来高背椅,垫上软垫,楚情坐在楚筝左边方,问,“姐姐也会做错事?莫不是和mm开打趣?”
胡承志点头。
苏宜揉揉发疼的脑袋。
楚情看着光亮照人的地板。地板内里依罕见缥缈的云雾,但在大要镀了一层蜡,能清楚地照出人影。传闻这类地板在皇贵妃的寝宫能见着,没想到小小的兰苑也有。
苏宜沉默地旁观歌舞。
楚筝看向窗外,假装没听到姚宛的话。楚情笑笑,“mm想起有些事没做,先走一步。两位姐姐好聊。”
楚筝闭了闭眼,靠着大迎枕喘气。
轻纱后明灭着妙曼的身影,苏宜一怔,点头。心道:我连人长甚么样都没见着,我如何晓得好不好!
楚情很委曲,“我甚么都不晓得,怎能算能人所难?”
“你皱起眉毛的模样,像一个小老头。”苏放挑起苏宜的下巴,“咦,细心看看,你长得还是蛮新奇的。”
楚情看向楚筝,她想看清楚筝的任何一个神采,何如姚宛挡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清楚筝一只手有力地垂在身侧。
姚宛拦在两人之间,面对楚情,“情mm,大姐姐还在抱病,你何必难堪她?”
姚宛说:“不说这些了。不管是姐姐还是mm都安好无恙,这就够了。来,我们说些高兴的事。”
“不不,我如何舍得醉?”
“你聪明觉慧,小小春秋便建立云梦楼,又得陛下赏识,想必自有一番奇遇,今后这些东西也是能等闲获得的。但杨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没有庇护你聪明才干的才气,迟早有一天要被人生吞活剥了。为兄甚是担忧哪。”
苏放放声大笑了,“惹得百花楼和纤草楼大闹一场,他怎会不懂?”
酒过半场,轻袅的箫声平空而起,岸边晕红的灯笼悠远得仿佛梦境普通。苏放一边靠着苏宜,一边推他,“闻声没,百花楼的小楼女人来了。小楼一夜箫声尽,我明天便让你识便人间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