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朝烟跟着第五进了一间近似书房的房间,书架上只零散地摆着几本没标名字的书,而书旁竟是堆满了金银元宝和铜钱,一旁的书桌上还放着几摞银票,而地上也散的都是银裸子。
柳下朝烟吓了一跳,正筹算开口扣问,第五却“嘘——”了一声,表示她往屋里看。
“嗯,可巧罢了。”第五扭头看向她,粲然一笑,“这也申明你的兄长跟我是同道中人啊,如果有机遇,真但愿能见见他。”连她在人界的字都晓得的人,天然要好好见见。
第五见状,忙道:“你可别动甚么歪脑筋,天道的奖惩可不是普通人能接受得住的。”
“这么多钱,就这么放在这里,不会丢吗?”柳下朝烟张了张口,还是问了出来。
第五倒是无所谓的模样,“有甚么好惊奇的,归正又都不是你的,不是吗?”
柳下朝烟闻言,如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第五却没再多看,见此环境后,便拉着柳下朝烟,几个腾跃以后分开了小院。
柳下朝烟被这一幕狠狠地动惊到了,这整间屋子里竟都是银子,她连估计都估计不出有多少,但那数字必定能令她遭到不小的惊吓了。
“如何说呢,冥王手里有一支定途笔,可断人存亡,定性命途。一小我甚么时候生,甚么时候死,平生有几道坎,他都写得清清楚楚,如果想要改命,就要用定途笔重新写。也不是没人试过,就是冥王实在是过分不近情面,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找又找不到人,找到了他也不必然同意,天然没人能改得了命。”
这个角度视野很好,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屋子里的环境,从屋子里却等闲不会重视到他们。只听有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往这边来,然后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来者的身影也终究呈现在柳下朝烟的视野中,竟是方才那三个地痞。
“朝歌?”第五惊奇地一挑眉,“谁给你取的,还不错。”嗯,应当是很好。
“麻子,挡着干啥呢,怎地不走?”前面阿谁穿蓝衣服的骂骂咧咧地推了推他,穿黄衣服的也在一旁满脸扣问地看着他。
第五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这本就是他们的气运,等有了这笔银子,他们还会赢更多的钱,也会产生不成挽回的冲突。我之前占了他们的气运,现在不过是还归去了罢了,没甚么好希奇的。”
“占了他们的气运?”柳下朝烟一脸不成思议,随即又问,“那如果一小我起死复生,又会不会占了别人的气运?”
“入夜了,先跟我去堆栈吧,明天早上我们再走。对了,你叫甚么?”第五率先走在前面,等柳下朝烟跟上,才问道。
名字吗?柳下朝烟的思路被这个题目扯开,她天然是不能说本来的名字的,不管是李芑还是柳下朝烟,都不能用了。因而她想了想,道:“我姓孟,朝歌是我的字,你叫我孟朝歌便能够。”
“没甚么。”第五摇点头,“我有个mm,她的字也是朝歌。”
别的两小我也是一脸不成置信,仿佛难以接管这类被馅饼砸中的高兴。
柳下朝烟却偶然就寝,明天一天的信息量太大,她还需求重新理一遍思路。她也不晓得本身如何就稀里胡涂地承诺了第五的要求,或许是因为在她内心,赵芙比怀朱所占的分量要更多一点?
“快、快看!你们快看!这是……这是银子啊,都是银子啊!”麻子终究一大步跨进屋子里,左看看右看看,还把地上的金元宝捡起来放在嘴里咬了咬,“天哪,是真的,真的银子啊!咱有钱了……发了、发了……”
闻言,柳下朝烟有一阵恍忽,但心中仍有几分果断。因为她晓得,夕岚的灵魂一向都在她身边,从未分开过。之前她一旦与夕岚离得远了,灵魂就会焦灼不堪,如果太远,乃至会感觉撕心裂肺,仿佛心魂都在被撕扯。可现在她并没有甚么不适感,她的灵魂还是是完整的,安宁一如夕岚还陪在她身边的时候。以是她能够必定,夕岚并未分开。但是否另有影象,她却不能肯定。如果,如果夕岚已经甚么都不记得了,那重生她还成心义吗?一个不记得她的夕岚,她还能接管吗?柳下朝烟想不出,也无从晓得。她下认识地架空这类能够,宁肯自欺欺人的造出一个好梦,或许如许对她来讲才没有那么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