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懒得再管爷爷的死活,只是逼近几步,深呼吸后,临时压下对方航的哀思,沉声道:“放了九香,不然就去死!”
许祈说:“当然没有,他杀你之前曾与师父联络,实在师父也是去杀你的,因为师父针对你的行动只是想逼出你爷爷,可等我赶到荒滩时才得知,你爷爷竟然现身了,小雷子杀机已露,未免透露,师父让他插手你来我忘,这小羽士自恃是那狗屁小道协的会长,竟然瞧不上师父,只好杀掉,哎,也是个该死的家伙,没有我,哪有小道协?就连侯玉山都要听我的叮咛,他算哪根葱?”
这水很冰冷,刚一入水,那股凉意便顺着每一个毛孔钻进我的身材,将近将我的骨头冻住,而我瞪大了,想要寻觅张元吉身影的双眼也被这凉意冻伤,刹时被针扎双眼的疼痛,我赶快闭眼,却不管不顾的向下划着,独一的动机就是找到张元吉,杀死张元吉。
只要张元吉了吧。
还是水面映照了我的脸?
他自树林中钻出,却不见爷爷的身影,莫非是一场大战以后,许祈把他们干掉了?
抽抽鼻子,仅仅闭眼将泪水憋归去,我问他,爷爷在那里?
我脱下外套,拧干水后罩住方航的头,再交给九香抱着,趁机问许祈:“那你还不跑?我是绝对不会为你向张元吉脱手的,凭你,杀得了他?”
这水洼的浮力很大,不晓得是甚么水。
许祈说是,他说侯玉山晓得有他这么小我,却不晓得恰是许祈,并且侯玉山也是心胸鬼胎的家伙,难以信赖,许祈便以你来我忘大掌柜的身份靠近小雷子,直言不讳说,他就是操纵我,要和小雷子联手,小雷子也有一番大志壮志,必定承诺。
我一向想不通为甚么许祈朝方航要九块玉佩,按理说他也有一块的,嘲天椁的玉佩落进他手里,他想要方航保管的赑屃玉佩,方航不给,随火线航杀了朱允炆,抢了他手中的七块,应当是有八块的!
方航被人砍掉了脑袋。
到了这步地步,被打成这副狗模样,他竟然还是信心实足的模样。
我又问,第九棺的鬼村,是否与他有关。
我没有答复,他此时才重视到九香捧着的人头,顿时惊叫:“呦,这不是小方航么?如何只剩下一颗头了?你俩打斗啦?”
我无言以对,许祈便将九块玉佩取出,在地上拼接起来,远远看去,仿佛那浸了绿水似的玉佩上的古怪字符连起来以后是个图案,我看不懂,许祈却嘲笑连连,再次叮咛许福做事:“收好喽,一会我问问你师祖是甚么意义。”
顺下落水的势头游了两下,我毕竟没有方航的水性,不但游不下去,反而极不平常的浮了起来,我一百多斤的重量又手持铁器,没来由不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