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堂哥是返来报仇,哪怕我没有抓鬼的本领也必须做些甚么,冒死回想着方航许祈曾说过的话,想要找出一个能救她脱苦海的体例,可不管念咒,掐诀都是我用不出来的,便干脆不再费心,大不了死在她前面,不见她难受也好。
说完,他揪着嫂子的上衣狠狠一扯,便暴露她上半身将近令人堵塞的白腻软肉,几年没见,风致不减,而堂哥的行动仍没停止,就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的将她上身的遮羞布扯断,剥了个洁净,暴露两团跳脱之物。
用力在舌尖一咬,咬下黄豆大的肉粒,疼得我眼泪鼻涕齐涌,死马当活马医的探头喷了出去,而不管方航还是许祈都说过,我的血里近乎没有半点阳气,可那血落在堂哥和婴儿身上,便听得一阵滋滋声,仿佛硫酸落在皮肉上,缓慢腐蚀着。
我觉得他自发不是吴渊这数百大哥妖怪的敌手,找借口让我先逃,正要说两句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的煽情话,他却暴露个苦涩的笑容对我说:“快归去看看,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堂哥的呈现,让我脑袋里懵懵的不晓得该如何答复,我也是见多了鬼的人,只要别用心恐吓我,倒是不会像浅显人那样本身有着对鬼的害怕,看到亲人化作的亡魂也惊叫连连,如果换个时候,我或许会与他兄弟相逢,或许还会坐下来喝两杯,恭送他拜别,可此时现在,却真不知该说甚么了。
开了,可我却没有看到谁在开门,喊了声嫂子也没有回应,这时候,遐想到方航叫我回家时的神采,我已经确信有甚么不好的事情产生,在墙根捡了块砖头,做出随时能够砸出的行动,提着谨慎出来。
闪现在脑筋里的第一个身影就是被剁了脑袋的村长,他一心念着嫂子又对我们恨之入骨,必定是趁我们不在跑来站嫂子的便宜。
此人扭头,吓得我赶快缩手,惊叫道:“堂哥?”
孀妇挥手向我抓来,我拦腰抄起嫂子扛在肩头,舌尖血混着唾沫喷出去,她便也步了堂哥的后尘,一家三口疼的满地打滚,我从速夺门而逃。
当初朱允炆大费周章将我们骗到山顶,让一支海军军魂灭杀,而不是一见许祈的玉佩就直接翻脸掠取,看来他也没有掌控能一举拿下方航与许祈两人,即便方航不是他的敌手,但撑上一阵应当没有题目,等我看了嫂子就来帮他,不过我也帮不上啥忙。
嫂子没生过孩子,那里有奶.水喂它,恰好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婴儿喉咙里却收回咕咚咕咚的响动,嫂子惨白的脸上闪现出两片病态的红晕,紧紧闭眼,神情痛苦到顶点。
是那孀妇,隔壁村的地步里见过她的尸身,只是当时她神采痛苦,更兼光芒暗淡,没能看个清楚长相,遗像上就更别说了,乱糟糟的场面也顾不得看,现在,也是她那身痴肥的棉袄,以及被方航打在肚上,流产而染遍满身的血迹让我晓得她的身份。
听我说,高油翁就是吴渊,方航没有与我并刀子上,反而又将我提了返来,小声问我,肯定么?
我指着不远处犹自嘲笑的高油翁说:“你看看,他都不否定。”
趴在嫂子身上,背对着我的人收回一声惨嚎,身子不动,脑袋却一百八十度的转过来,而这时候,又没有力道动员我的手,仿佛插在虚幻中,只是从他后脑变成了正脸。
动手极快,我还没来得及说些甚么,身边的门便被推开,一个身穿花布棉袄,棉布鞋的村妇走了出去,怀里抱着个七八月大的婴儿。
那婴儿长的瘆人,一双眼却非常矫捷,不晓得它大口吞咽着甚么,可余光却落在我脸上,眼中带着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