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寒翊杀了张可为,接办了张可为部下四万人马。半个月前,他又收了关瑕山一带李贤的两万人马。前前后后这三年,算起来,寒翊的军队已经扩大了很多兵力了,这可不是小数量。”易君傅行商度量,对各方权势总有体味,是以这一番说出之前,早就了然于心。
“谁押送?”
“我是特地来见你的。”青蘼道。
分开皇宫以后,易君傅向顾庭书又说了有关望定粮草的事。
顾庭书天然晓得易君傅的难处。武备粮草所需庞大,一次被劫,这么短时候内易君傅能够第二次筹办完整,明显费了很多工夫。
青芜点头道:“姐姐,你早晓得顾成风跟母妃的事,是不是?你也晓得顾庭书当年将我收留在成台的事,对不对?你一向不说,是为了让我感觉三年辛苦,从而在跟你相逢以后会毫不踌躇地承诺你的打算,是吗?”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顾庭书愁眉未展,“猜想偶然是最可骇的,没有太多按照的东西,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青蘼似有话说却又戛但是止,月光下青芜眼中已有泪花,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青芜有甚么抵触,便点头承诺。
顾成风却未就此承诺,看着顾庭玉不平气的模样,他不免想起当日青芜的话来,心中垂垂有了个决定。
“此次望定的军粮,我想改走水路。”易君傅见顾庭书默许,他持续道,“从泉江将粮草送到三江口,然后转陆路,通过折回终究送达望定。”
“望定那边他都不敢轻举妄动,如何就敢这么明目张胆了?”顾庭玉嗤笑。
“真的?”青蘼为青芜的提早筹办而欣喜,目睹打算正在一步步停止,她便一时欢畅得忽视了青芜现在落寞的神采。
顾庭书皱了眉,道:“为甚么是她?”
看着青蘼仓猝拜别的背影,青芜本想再叫她一声,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归去,看青蘼来去仓促,便知她不过是为了所谓的复国繁忙,姐妹之情约莫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彼时易君傅正在宫中与顾成风等人商讨下一拨粮草的运送事件,听闻如此动静,书房内诸人皆静,尤是顾成风蓦地拍案。
“你的意义,实在是寒翊后备不敷,做了只绣花枕头?”顾庭玉来了兴趣,立即诘问道。
我不怕母妃跟父皇在天有灵吗?”青蘼反问道。
言毕,顾庭书就此回身拜别,易君傅也告别。
青蘼闻言欣然点头。
青芜点头道:“明天我就进宫去见顾成风,尝尝看能不能尽快让顾庭书分开雨崇。”
在易君傅的支撑下,邱兴的粮草跟兵力都获得了弥补,与寒军的对峙也不显得那么紧急艰巨了。
青芜随即问道:“秋寒说楷儿已经被你送走,他现在在那边?还好吗?”
“秋寒她……是真的病了吗?”
顾成风对顾庭书的听任自流当然引来很多争议,但因为攀亲而为顾军带来的便当又让人并不敢太多置喙,毕竟有了易家的支撑,顾军的后备充沛了很多,这不但为戍守雨崇供应了坚固的后盾,也为顾军兼并四周其他各部权势缔造了前提。寒翊雄师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就此与顾军各占半壁江山,局势尚算安稳。
“秋寒。”
夜色清寂,青芜终究失落地垂下眼道:“是我想多了,姐姐并不会害我的。”
顾庭书觉得易君傅的发起可行,以是在回到顾宅以后就与易秋寒说了这件事。
“如何就俄然中了埋伏?五重岭那边不算险关,要设伏,到手也不是有实足掌控的。”顾庭玉考虑道,“再说,谁有那么大的胆量截我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