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緈哈哈一笑,捋着髯毛说道:“想来就算是王丹,现在怕是也不敢再对付。”
听着汝阳县令王丹用那种打发乞丐的口气说完这话,刘緈与鲁阳乡侯对视了一眼,二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怒意。
说着,他双手十指交叉,目视着刘緈再次说道:“好了,现在请让刘某看到王公的诚意。牢记,刘某只给王公两次机遇,倘若王公掌控不住,那么鄙人与乡侯便立即回鲁阳县,请。”
『……真是凌厉的说辞啊。』
“唔?”刘緈有些不解地说道:“二公子,在你这番逼迫下,那王丹只能屈就……哦,二公子所说关头,怕是汝阳情愿拨出的那笔赋税多寡吧?哈哈,那就持续。”
哈?
刘緈与鲁阳乡侯对视一眼,二人皆不敢流露心中的欢乐。
鲁阳与汝阳,相距约一百五六十里摆布,考虑到车队旁稀有十名鲁阳县的县卒步行赶路,拖累了路程的速率,是以这段路程破钞了整整两日工夫,直到第三日,也就是八月初三的午后,这支步队才堪堪到达汝阳。
“先声夺人,这招短长了。”
他们可从未想过,此行竟然能获得那么大的收成。
特别是鲁阳乡侯,他本日带幼年赵虞一同前去汝阳,固然确切是想看看这个儿子是否另有甚么好的设法,可他没想到的事,这个季子还真是有聪明,竟然把大部分困扰他们的题目都处理了。
『这小子……短长了!』
但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赵虞打断了。
不过真正让赵虞感受有些冲突的,还是这位王县令那副倨傲的模样,比刘緈在途中马车上假扮的形象更加傲慢。
鲁阳乡侯悄悄想到。
『……唔?这设法不错啊。』
而坐在另一侧的静女,则诧异地看着自家少主,为自家少主竟能在刘县令这般身份职位的人面前不露惧色而感到吃惊,乃至由衷的欢乐。
“刘公言重了。”
而就在二人欢乐之际,坐在刘緈身侧的赵虞,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刘緈的衣袖。
『这是你自找的!』
在他那哀告的目光下,刘緈呵呵一笑,安静地说道:“王公,你看啊,我鲁阳只是小县,境内的地步也不如贵县多,此番收到灾黎之灾,本年的收成根基是希冀不上了,比如乡侯,乡侯家中的地步,此次几近全数遭到了灾黎的盗窃与劫掠……汝阳是大县,倘若灾黎涌入,丧失恐怕要比敝县还要大吧?哦,刘某这并非威胁,仅就事论事。”
一个时候后,待几人沐浴换衣结束,刘緈与鲁阳乡侯便筹办去见汝阳县的县令王丹。
再次打断了刘緈的话,赵虞指了指鲁阳乡侯,持续说道:“关于贵县能帮忙敝县几分,刘某与乡侯早已派人细心刺探,大抵也体味汝阳的赋税环境……当然,鄙人并不以为王公会在这件事上作假,只是略微提一句,免得呈现甚么不需求的费事。”
“这如何能算亏空?只是调用仓粮援助邻县罢了,王县令放心,转头刘某定会向朝廷嘉奖王县令。……再过个把月,贵县就能收成了,到时候贵县的官仓不就又能补足了么?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刘緈驯良地说道。
“啊?”
但是出乎他料想的是,赵虞却在现在提示他道:“刘公,接下来才是关头,也是小子想提出的建议。”
没想到,赵虞比他设想的更加超卓,一招以退为进,反而将他这个假扮的“王丹”逼上了绝壁。
在解缆前,刘緈唤来了赵虞,扣问赵虞可有兴趣与他们一同前去。
不过比拟较出发时,刘緈与鲁阳乡侯现在信心百倍,因为在途中的时候,他俩与赵虞以“游戏”的体例,已经几次摹拟了与汝阳县县令王丹的见面过程,二人有实足的掌控能压服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