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悄悄哼哼了两声,愣是没再回绝静女。
随后,周氏唤人将重新热过的早餐端了上来。
聪明的静女当然能猜到赵虞因何发笑,满脸羞红地说道:“对不起,少主,奴错了,奴也不知为何昨晚睡得那么沉……”
“别了,早点……”
这一看,就看到了曹安。
见此,赵虞紧随厥后。
“行行行。”
听闻此言,赵虞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公然见窗外天气早已大亮,乃至于从日光的程度来判定,或许已经邻近中午。
赵虞当然不会因为这事就指责静女,笑着说道:“行了行了,睡过甚就睡过甚,从速起来吧,刚才你说,我爹跟我娘还在北屋等着我们吧?”
纵使是赵虞宿世的年龄,恐怕都会感受腿酸,更何况是眼下他这副仅仅十岁的身躯呢?
赵虞刚要回绝,那边静女的双手已经悄悄地在他腿脚上捏了起来。
而在桌的别的一侧,鲁阳乡侯与赵虞这对父子俩,就没有这般温馨了,鲁阳乡侯只是淡淡看着在身边用饭的儿子,而赵虞这会儿也不敢多说话,低着头扒饭,期间并无任何交换。
张应点点头,暗自松了口气,毕竟他也不想深更半夜的去惊扰鲁阳乡侯与夫人周氏。
此时静女便问道:“少主,我去叫人烧水给你沐浴?”
固然鲁阳乡侯的话是对赵虞说的,且语气也是很安静,但静女还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她感觉那是她的渎职。
『少主这几日真的累着了……』
“别叫。”眼瞅着静女双目中透暴露惶恐与羞怒之色,曹安立即就小声提示道:“莫惊扰到少主。”
在赵虞与静女二人用饭的时候,周氏转头对一名年纪比静女大不了几岁的侍女说道:“细雨,取一柄梳子来。”
展开双目,看到赵虞那近在天涯的面庞,小女孩微微脸红了一下,旋即,她猜疑地转头看向别的一侧:既不是少主,谁在唤我?
说实话,来到这个家这么久,赵虞第一次见到静女这么晚起来。
“??”
直到赵虞用完饭,放下筷子,又用桌上的手绢抹了抹嘴,鲁阳乡侯这才开口道:“我觉得你还会在郑乡多待几日,昨晚返来,是有甚么事要与为父筹议么?”
他对赵虞说道:“乡侯与夫人不知二公子今晚返来,早已歇下,要鄙人去奉告乡侯与夫人么?”
打发走张季、马成、曹安三人,赵虞带着静女进了本身的屋子。
赵虞摆摆手说道:“不必了,张叔,实在就是返来沐浴一下,换身衣物,固然有些事确切要找父亲,但明日再说也不迟。”
因为并未提早得知动静,在府门处值守的保护张应几人非常不测。
毕竟灾黎的局势,与他们鲁阳乡侯府息息相干。
曹安也不在乎静女眼中的敌意,委宛地催促赵虞道:“少主,你快些去北屋吧,乡侯与夫人还等着您呢。”
现在倒好,他曹安连这屋都进不来了?
刚走出屋子,便看到曹安站在屋外的空位里,满脸笑容地跟赵虞打号召:“少主,你起来了?”
“出去!”静女还是裹着被褥,眼眸带着浓浓的羞怒。
从旁,周氏看出了几分端倪,对丈夫嗔道:“好了,少说两句,看把孩子吓的……”
『我真的是出错了,竟然叫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给我捏脚……不过真的舒畅啊。』
“是,二公子(少主)。”
暗自嘀咕着,鲁阳乡侯俄然将目光从二子赵虞处转到静女身上,见常日里都打扮地很细心的小女人本日只是随便地扎着发束,且垂着头一声不吭,他这才认识到老婆口中的‘孩子’实在指的是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