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緈!”孔俭怒声打断刘緈的话:“在王将军面前,我谦让你几分,你莫要欺人太过!”
“这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王尚德毫不在乎鲁阳乡侯等人在场,轻笑着解释道:“我们时不时地写封信,哭一报,朝廷才会记得我们,不然,大江沿岸有那么多驻军在与叛军比武,天晓得朝廷几时能想到我们?”
“……”
“本来如此。”
那就是约六万石粮食、六万钱咯?
而就在这时,忽听王尚德一声沉喝:“够了!”
听到这话,刘緈嘲笑道:“如何?不敢提当年的所作所为?哼!刘某亦懒得提及,提你当年的罪过,刘某都感觉污了在坐诸位的耳目,你孔俭也配是孔姓之人?也配自夸孔贤人的先人?倘若孔贤人在天有灵,得知有你这不忠不孝的子孙,怕是……”
面对着这位王将军的威迫,刘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一万石粮,一万钱,我鲁阳勉强能够……”
“刘緈!”
在王尚德解释时,赵虞细心察看此人,只见王尚德目测四十岁不到,称得上是正在丁壮。
此时,只见王尚德环顾了一眼屋内世人,特别是刘緈与孔俭二人,旋即冷冷说道:“王某不想听你二人争辩这些,包含你们几人当年的恩恩仇怨,王某都不在乎,我只要一个答复。”说着,他转头看向刘緈,沉声问道:“刘县令,你是否肯将赋税借给王某!……是,或者,否,王某只要一个答复,不想听到任何借口、任何来由!”
『因为我鲁阳县‘不听话’,以是给我们一个上马威?还是说这位王将军原赋脾气如此?』
听到这话,书案后的男人这才抬开端瞥了一眼刘緈、鲁阳乡侯与赵虞三人,旋即淡淡说道:“等王某措置完手头事件。”
而就在这时,却见彭勇笑着说道:“看来将军得忙一会,两位且坐。……小子,你也坐吧。”
不知过了多久,俄然听到书案后的王尚德长吐了一口气,旋即放下了手中的羊毫,拿起一块代替纸张的绢布,吹了吹上面的笔迹。
见此,彭勇不解问道:“将军,是写给朝廷的手札么?……末将不明白,将军明晓得国库无钱,为何还要时不时地给朝廷写信,催促朝廷发赋税?”
他乃至都未曾昂首看一眼鲁阳乡侯几人。
这么直接?
这个王尚德,当真是派头实足,令人不由得感遭到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