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俄然涌满了人,像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长念变得很小很矮,四周都是大人,她吃力地抬头找着本身的父皇母妃,却只被人推来撞去,最后跌坐在泥潭里,放声大哭。
“您还犟气?”沐疏芳又好气又好笑,“多大的人了呀?”
良策唏嘘:“主子俄然想要美人,雪松便去官邸里选的,听闻是姚阁老的令媛,大师闺秀,敬慕主子三年不足。”
长念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方向,却始终看不见她的脸,只能小步跟上去,想拉一拉她的衣袖。
但是,此人将她拉起来,倒是塞进中间的囚车,捆上了锁链。
北堂缪重伤,动静未敢往外放,沐疏芳穿了宫女的衣裳,半遮着脸坐在屋子里,低声道:“已经叫人去探查过国公府,保卫实在森严,硬闯恐怕是不可。”
“在动静未明之前,还是暗中行动来得好。”
她能依托的人,也只要她本身。
大步走出锁秋宫,沐疏芳放徐行子,想了想,又有点不忍心。
……
“但是……”沐疏芳道,“这都好几日畴昔了,国公府仍旧没放出来任何动静,也就是说,国公没有要让世人都晓得殿下落在他手里了的意义。”
叶良听得沉默,半晌才摇了点头。
叶将白扫了一眼床榻,赵长念毫无声气地躺着,连胸口的起伏都没有,他很想伸手去探探她的鼻息,可屋子里这么多人瞪眼看着,他只能抿唇,冷声道:“归去。”
“将军三思。”沐疏芳点头,“先前殿下下过旨意缉捕弑君之徒,可您看看,当真敢闯国公府的有谁?那旨意还不是不了了之?辅国公根底太深,朝中世人都等闲不肯动他。若让人晓得殿下在国公府,环境更是倒霉。”
北堂缪不悦地瞪她。
“您瞪我也是一样。”沐疏芳狠狠地瞪归去,“如果殿下在此,考虑的定先是安宁局势,再想如何与国公周旋。您倒是好,不管不顾地就要为殿下冲杀,当真能救得下殿下还好说,可现在人在叶将赤手里,你我内心都没底,又为何还要给殿下添乱?”
长念点头,喃喃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可我……”可我一向将您当作生母。
长念惶恐退后,不慎撞着小我,转头一看倒是秦妃,轻蹙娥眉,幽幽怨怨地朝她喊:“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