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跟父皇求的恩情,我母妃也在恩情以内。”长念谨慎翼翼地踩着雪绕到屋檐下,然后蹦到他身侧,眼眸亮如星斗,“母妃再被追封,便是有封号的妃位,灵位也能入宗庙!先皇后的灵位在白马寺,我母妃也有灵位在白马寺!”
“这玉是好玉,晶莹剔透,雕工了得,只可惜国公的袍子没人经心绣过,到底单调了。”他勾唇,“不若他日我同殿下说说,也给国公绣一件白蛟翻浪的袍子,如何?”
老练!无聊!
废话,就是晓得这一点,他才跟陛下开的口。
叶将白一口茶“噗”地就喷了出去。
作为一个方才受了恩德的人,长念很懂事地捏着拳头给他捶肩,奉迎地问:“有甚么我能帮上忙的?”
啪!
发觉到此人仿佛不太欢畅,长念缩了缩肩膀,无辜地问:“您遇见甚么费事事了吗?”
“明日我们有事要忙吗?”长念问。
叶将白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烤火,闻声下人说七殿下往这边来了,他冷哼,扬了扬下巴,一脸冷若冰霜的模样。
松开他,长念扭头就往叶将白的院子里跑!
“我想去一趟北堂家。”长念笑道,“一早约好了,要去同北堂将军喝酒的。趁便把披风还给他,红提已经补缀好了。”
下人满脸笑容:“宫里传来动静,说是本年的恩情,一并追封宫里有子嗣的各位娘娘,礼部已经在筹办从白马寺迁灵进宗庙了。”
叶将白冷哼,斜眼道:“那恭喜殿下了。”
叶将白一颗雀跃的心,被这个字“呯”地一下给打进了冰窟里。
神采一沉,叶将白眯眼:“殿下记得很清楚。”
这股子嘚瑟劲儿已经要突破天涯了,面前这位少说也是个大人物,怎的这般老练?
都在京都,都要上朝,昂首不见低头见的人,说这四个字,的确是挑衅!叶将白风采极好,内心怄了个半死,嘴上也还是答:“后会有期。”
暗骂一声没知己的狗崽子,叶将白没好气隧道:“听闻殿下绣工了得,还会给人绣白蛟翻浪的袍子?”
“嗯?”长念不解,挠了挠头,“您直说成吗?我有点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