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内心微有松动,五皇子垂眸,“你如许的性子,不该与辅国公搅合。”
长念顶着他的目光跨出来,上前拱手鞠躬:“愚弟来给皇兄送行。”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长念觉得是哪个宫人,也没太在乎,收回目光筹算持续走,靴底却被雪冻住了,一个踉跄,直直地就往前扑。
深吸一口气,五皇子眼眶发红:“我也想沉着,可不沉着的是父皇,我是他远亲的儿子,皇子浩繁,哪个有我贵重?就算是他太子赵抚宁,也比不得我!可他恰好……恰好说外放就外放了。”
说着,倒是咯咯咯地笑起来。
未曾想,这傻子还当个恩典了。
“因为你会比我还惨。”五皇子勾唇,“与辅国公扯上干系,你会比我还惨!我之本日,就是你之明日,你可瞧好了,瞧好我是如何从那九五天上,摔落这污泥当中!”
“你觉得,我是因为太子和皇后,才落得如许了局的么?”
她的运气会如何呢?
长念一愣,继而脸上通红,小手冒死地摇:“没有没有!都是瞎传的!”
“连你,也要来看我的笑话么?”
那脚步声突然加快,一双手赶在她摔下去之前,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搂抱了起来。
眸子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五皇子低头,哑然苦笑:“我还比不得一个臣子的分量。”
只是,叶将白也会像对五哥如许对她吗?长念有些游移,相处了这么久,叶将白凶险归凶险,偶尔还是有人道的啊。
长念侧头,看案几上有茶壶,便伸手去,想给他倒杯茶。
前年宫宴,他得一套罕见茶具,拿出来显摆,岂料太子有一套更好的,当场打了他的脸,他是面子上过不去了,才顺手把那茶具扔给她,以示本身压根不在乎那破玩意儿。
长念跟着他蹲下去,抿唇道:“皇兄,你也说你之本日是我明日,我如何报你?本日来,当真只是想送送你,毕竟……”
喃喃念着这几个字,五皇子突然神情萧萎,缓缓蹲下身,坐在了地上。
长念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内心也跟着发颤。
“你与辅国公……”眼神庞大地看向她,五皇子低声道,“不是那种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