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结高低翻滚,叶将白视线颤抖,轻声道,“我如果说,关乎你性命之挑选,我会舍掉三皇子,来保你呢?”
长念发觉到了,内心也跟着难受,但她更多的是惊骇,就力量而言,她敌不过他,又不能真让他脱了衣裳,便一边挣扎一边道:“国公,您就算不顾自个儿的颜面,也总不能给定国公府尴尬!”
“国公?”长念惊了一跳,伸手抓着他的衣衿,镇静地看向他的脸。
长念哽咽着,连连点头:“给过。”
长念勾唇,她感觉,这也算一类别样的铭记了。
命吗?谁会舍得把命给别人呢?
叶将白低头,狠狠咬上她的脖颈,听得她一声痛呼,又垂怜地松口舔舐:“殿下与鄙人,既没有多少豪情,那不若留个回想也好。”
“你给过他?”他轻声问。
“你不信?”
扒开她停滞的手,扯了她的腰带,叶将白行动很倔强,倔强当中透着一股子绝望。
先交出来的是他,一厢甘心的是他,现在狼狈不堪的,也只要他。
“赶着去接旨?”叶将白问。
“我……我……”长念抽泣,恨声道,“我这身子给过北堂缪,你也不嫌脏!”
“殿下不是想娶女人?”狐眸半阖,叶将白俯视她,鼻尖悄悄蹭了蹭她的鼻尖,低声道,“你若成为我的人,还娶得了么?”
屋子里温馨下来,她躺在床榻上,很清楚地闻声叶将白的呼吸,沉重得像是背着一座山,捏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像是想活生生掐死她。
被她喊得内心伤胀,叶将白一脚踹开主屋的门,低斥一声:“无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行动微顿,胸腔里的东西不受节制地刺疼,叶将白咬牙,干脆闭了眼不看她,手指碰到她的腰线,紧紧捏住那光滑的肌肤。
叶将白的手僵在了她的腰上,眼睛没展开,睫毛倒是颤抖起来。
“是。”外头的良策应了一声。
就为了个定国公府,为了个才熟谙几天不到的女人,她便要丢弃他。不提还罢,一提起来,他更是活力,膝盖用力,卤莽地分开她的腿。
“不是不信,是没需求赌。”她低声道,“我未曾沾过赌,没有国公短长,也输不起。既然有别的路能够选,为何偏要走独木桥?”
长念淡笑。
瞳孔微缩,长念看着他往主院的方向走,连连挣扎。何如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压根没他力量大,只能连连小声唤:“国公,国公!”
谢他是至心的,若没有他卷她入争斗,她不会有明天的机遇和职位。若没有他部下包涵,她也早成了三哥登高路上的垫脚石。
她说得没错,他舍不得,以是她也不甘心把命交到他手上,她甘愿挑选娶沐疏芳,也不要凭他来定她存亡。
这恐怕会成为国公半生绸缪当中,最大的失误,叫他念起来都会展转反侧,难以安眠。
被他的语气刺得浑身难受,长念抖动手合拢衣衿,别开首喃喃:“抱愧。”
一想到她的身子要被别人碰触,要与别人红被翻浪,他的心就止不住地疼,狂躁得难以安静,非要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身子密切无间,气味融为一体才气稍有安抚。
“嗯,是男人,鄙人晓得。”叶将白眼神微沉,“以是不肯与我在一起,想娶妻生子,是吗?”
定国公府的颜面他不看,挣扎不过,告饶也无用,长念只能诽谤本身来赌他的自负了,高高在上的辅国公,向来与北堂缪不对盘,若她是北堂缪的人……
“呵。”半晌以后,他缓缓睁眼,眼里再无半分情义,冷酷地看下来,带着些嫌恶,“鄙人真的低估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