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长念点头,看了中间的宫人一眼,退步出了正宫。
长念叨:“锁秋宫七皇子,想见一见武亲王。”
托黄宁忠办理,长念从侧门偷偷摸摸进了忠武宫,一起上左顾右盼,终究在个花圃边瞥见个挖泥的宫人。
长念暗吸一口气,语气放缓:“秦妃病逝已有十余年,还请母后看在儿臣思念母妃的份上,成全儿臣。”
长念傻眼了。
孟氏笑着掩唇:“本日来存候,本宫给不了你,明日难不成绩能给了吗?念儿多大的人了,还要耍小孩子脾气?”
长念抬眼,目光与她对上,两厢内心都是门清。她晓得东西在她手里,她也晓得她晓得东西在她手里,但她就是不给。
“我晓得呀。”跟着他一起蹲下来,长念嘿嘿笑着套近乎,“但我不是随便来的,是的确有要事,可不成以通融一二?”
少顷,远处真的有宫人被轰动,急仓促往这边跑过来了,长念暗道不妙,扭头就想开溜。
“那儿臣明日再来存候。”她拱手。
“好种?”宫人皱眉,“这已经是第三盆了,总也不抽芽,那里好种?”
“哎……你别哭啊!”摆布看看,长念心虚地捂着他的嘴,“待会儿把人引过来,我就更见不着皇叔了!”
宫人跟着出来,引他去个摆布无人之处,才低声道:“娘娘满心都是太子殿下,能让娘娘高兴的事,天然是与太子殿下有关。迩来三皇子失势,太子处境堪忧,殿下如果能帮上忙,那娘娘天然就能成全殿下了。”
“你没事就退下吧。”她不耐地摆手。
宫人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她蹲下来,打量了一下花种,挑眉道:“大花飞燕啊,这花好种。”
长念平身站立,没有要辞职的意义,反而是朝她再拱手:“母后,儿臣现在已然立府,昔日秦妃的遗物,是否能够让儿臣领走了?”
她看看这气势汹汹的保护,再低头看看还扯着她袖子哭的“宫人”,她脑筋里“轰”地一声就炸出了三个大字――
秦妃病逝之时,锁秋宫被中宫抄了一遍,说是秦妃有罪,凡是御赐的东西,十足收走。成果她收走的不止御赐之物,压根是连个遗物都没给她留下。
“皇后娘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不过好歹她要喊一声皇叔,有血缘干系的,说上两句话应当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