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毕竟曾经在门下省做过两年多的给事中,比拟较起门下省每日如山的案牍文牒,青州的事件还算简朴,他只看了一个上午,便把能措置的都措置了。
看模样和蔼派,比起越州兴文坊的林家大宅,还稍稍减色一些。
他是从长安空降到青州的刺史,如果是平时,天然能够循序渐进的领受青州政权,但是现在,林昭既然想要尽快领受青州的大权,那么天然要在青州本地,找一个合适的帮手。
本来他只是想找个带路的,没想到这家伙还挺会来事,察看一段时候以后,说不定能够留在身边跑跑腿。
“使君老爷,来拜访齐老爷了!”
常日里,青州衙门应当刺史措置的文书,宋岩等官员也会拿给他措置,该刺史过问的事情,这些部属也会来就教他,但是如许还不敷。
现在的齐大将军,已经是正儿八经的朝廷柱石,大周的全部北方,端赖他部下的朔方军在镇守。
当然了,林昭也不消硬等机遇,现在青州城里已经有了大互市号的很多人手,能够帮着他刺探动静的也有很多。
当年林昭方才进入长安城,到国子监读书初见齐宣的时候,两小我互报家门,齐宣便说本身是青州人士。
本来以林昭与齐宣的干系,到了青州以后,不管如何也是应当去齐家登门拜访的,但是到青州这一个月以来,林昭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青州军上,厥后好不轻易青州军征兵进入正轨了,长安城里又传来崔老头撞柱子的事情,弄得林昭手忙脚乱。
是以,眼下林昭能做的,就是尽快把青州的政权,尽数握在手里。
吏员恭敬点头,开口道:“小的认得,小的领使君畴昔?”
现在总算统统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林刺史也忙里偷闲,筹办去齐家看一看。
因为部属的五个县都有各自的县令,林昭这个知州是不消过问详细的办理题目的,比如说各县百姓的丁赋,人丁,田亩之类的题目,都由各县自行措置,然后再汇总到林昭这里,有刺史上报朝廷。
不过想要做到这类程度,不但仅要看小我才气,还需求一个合适的机遇,平常官员普通是用新官上任三把火来达到这个目标,但是林昭现在已经到青州一个月,不算是新官了,是以他还要另寻机遇。
而齐宣的父亲,现在的朔方节度使齐师道,倒是正儿八经的青州人,他幼年在青州长大,长成以后四周游学,厥后到了长安城拜了郑温为师,娶了当年的丹阳公主,最后展转进入军中。
目睹本来的打算已经跟不上变数,林昭不得不加快本身的扩大权势的法度。
这就是衙门主官的好处了,林昭不但不消点卯,还能够随便给部下人放假。
林昭的确有他的事情要做,究竟上,他现在很忙。
真正需求林昭措置的,是各县的已经弄好的数据,或者是审理好的檀卷,以及青州的人事题目。
“但愿这个齐家,不要让我绝望。”
林昭浅笑点头:“行,你把手头上的事情交给其别人,带我畴昔以后,下午便算是给你放假,你也归去安息安息。”
青州的齐家,便是大将军齐师道地点的家属。
“应当是最大的阿谁。”
他在刺史府里随便寻了一个小吏,开口问道:“青州城里有一个齐家,在甚么处所?”
通盘把握了青州,才气举全州之力,对付接下来能够呈现的变故。
很快,马车就在一处大宅子门口停了下来,林昭走上马车,看了看面前这座家世高大的齐宅。
林昭两只手拢在袖子里,看了看这个卖力叫门的吏员一眼,微微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