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不如现管,在越州,都城里的太子也一定比得上知州。
说到这里,林昭顿了顿,然后持续说道:“除此以外,七叔你这两天也写一本小册子出来,写明活字印刷的设法雏形,但是与谢叔写得阿谁册子,又不能全然一样。”
林简毫不踌躇的开口道:“三郎但说就是。”
“是这个事理。”
林昭咬牙道:“另有半个月时候,我们能够安闲安插,把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
元达公神采严厉。
固然就当初的职位而言,莫说一万贯钱,就是李煦出一千贯一百贯,林昭也得咬牙卖了,但是撇开活字印刷本身的代价不谈,就林昭目前承担的风险来讲,一万贯实在是有些亏损。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开口道:“本来这东西就是你弄出来的,是为叔贪了名声,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如许,担惊受怕。”
“他们真的想要对侄儿脱手,搬到那里都没有效处。”
此时的元达公,表情还是略微有些降落的,不复常日里萧洒的神态,他摇了点头,开口道:“越州的事情,为叔已经写信给长安城了,那边应当也会尽力,不会让这个康东平的妻弟一向待在越州。”
林昭叹了口气,低声道:“七叔您这类身份,他们尚且敢调派刺客过来,何况是我这么个小人物?依我看,我还是留在越州好一点,毕竟官府衙门再如何也是要一点脸面的,再加上七叔你这半年也会在越州,多少能照顾侄儿一些。”
“侄儿不在乎甚么青史留名。”
林昭坐在林简的劈面,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道:“七叔,如果新来的知州真的会寻到我的头上,那么他们能做的就只要一件事……”
他拉着林昭坐了下来,给林昭倒了杯酒。
“你要写得粗陋一些,日期就在您第一次去见我那天最好。”
“你说的这个册子,我今早晨写出来,明天就让赵籍送到你那边去,至于谢三元那边,还请三郎你去诉说短长。”
林的确接站了起来,对着林昭沉声道。
“您是读书人,不通技术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只要把这件事首尾做好,没有人能够查出马脚,也没有人能够拿这件事攻讦七叔。”
“此事,非是我一人之名誉,而事涉朝政,太子殿下正在长安然力推动此事,如若被康氏查出来这件事的前后,我名声受损事小,太子殿下名声受损事大。”
“有劳三郎奔波了。”
读书人最忌冒名顶替,只这一个罪名,就能让林简身败名裂。
越州知州杨璞被罢官夺职,换成任何一小我代替这个知州的位置,都要给他这个前任户部侍郎几分面子,乃至于还要毕恭毕敬的,但是这个新任的知州,恰好是康氏一系的……
但是能让人入眼,已经非常伤害了。
林元达闭上了眼睛,把林昭说的话前后顺了一遍,然后脸上暴露一抹浅笑:“三郎你在这个年纪,心机竟然能如许精密,真是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