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东平满脸寂然,低声道:“圣报酬夙兴夜寐,为国劳累,真是辛苦。”
“若你兄弟当真是被冤枉的,那么你康东平因何千里迢迢的赶回长安来?”
“大将军且在这里等一等,咱家出来通报一声。”
“朕安。”
坐在软榻上的天子,并没有立即让康东平起家,而是悄悄的打量着这个跪伏在本身面前的朔方节度使,过了好久以后,他才缓缓说道。
甘露殿是天子平时读书的处所,也就是所谓的御书房。
“臣只要一句话……”
“无缘无端罢了你的职,你不活力?”
“卫公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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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大将军低头道:“为国度计,陛下还是要重视龙体才是。”
康大将军额头冒汗,跪地叩首道:“回陛下,朔方战事的军报,臣均有上报兵部,陛下能够去兵部调阅,近三个月以来,契丹人确切循分了一些,三个月之前,舍弟还未曾出事,臣……不成能未卜先知。”
康东平面色严厉,低头道:“请公公带路。”
说到这里,康东平顿了顿,持续说道:“倘使舍弟真的杀了韩县令一家,他天然应当给韩县令偿命,他一家人都应当是以开罪,但倘使是臣的阿谁妻弟所为,舍弟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包庇放纵之罪……”
“朕记得你康东平,之前是一个不善言辞,只会兵戈的男人,如何这番回京,俄然变得能说会道起来了?”
“臣固然在朔方,但是对于舍弟的案子也略微体味了一些,现在舍弟身上,就只剩下一个蓝田县令韩有圭的案子,这个案子审到现在,也已经有了一些成果,等臣的妻弟程敬宗从岭南返来,统统便可本相明白。”
卫忠呵呵一笑:“大将军也辛苦。”
“你兄弟这几年在长安,做下这么多恶事,你这个做兄长的,如何看?”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按理说即便是康东平返来,进宫也应当是明天一早进宫才是,但是康大将军刚回到长安城里,便着仓猝慌的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以后,骑马进宫去了。
到了朱雀门门口,康东平才让守门的禁卫层层通报,大抵过了一柱香时候,就有小寺人过来带路,对着康东平躬身施礼:“大将军,贤人召您进甘露殿。”
“扰不着,朕已经好些年没有能早睡了。”
说到这里,贤人瞥了一眼站在本身面前的康东平,淡然道:“自从康大将军数年不回长安,朕就更不如何睡得好了。”
康东平跪在地上,面色稳定,低头道:“臣是大周的臣子,不管坐在甚么位置上,都是替大周着力。”
“这倒是没有。”
“臣只是这些年在朔方,读了很多兵法,也看了一些读书人看的书,是以说话与之前稍有分歧了……”
对于这一点,康东平没有否定,他低头沉声道:“是。”
贤人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