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芷行了礼站在一旁,常氏满脸含笑,殷勤道:“老太君如何在这里,也不叫人跟我说一声,入夜路滑的,来也不易,去也不易,让人担忧。”
常氏快步到了房里,老太君正端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灵珠握着拳头悄悄捶着肩膀。中间还放着一张软塌,一张小茶几,几上放着一只似壶非壶的东西,壶嘴伸出一根红蕊,此时余烟袅袅,暗香涌动。
老太君微微睁眼,没有说话。
杜月芷点点头:“那么必然是兰蔸草,遇牛奶化做痒粉。兰蔸草本身带浆,姐姐必是手指上沾了浆液,又洗了牛奶浴,以是才会满身发痒。幸亏只是泡浴,如果沾到了脸上……”
老太君一传闻杜月薇出事,朽迈的脸微微动容:“芷丫头,可有这回事?”
杜月芷闻言,眼睛一亮:“摸了不该摸的东西……老太君,我晓得了,姐姐定是摸了我晒在院子里的草药,这内里有好几种草药是相生相克的,或许姐姐刚好摸了那几种。”说罢,又迷惑道:“可我明显劝说过姐姐不要去摸,并且还当着她的面收了起来啊……”
“成英,闭嘴!”常氏呵叱。老太君还坐在房里,她的人不能再丢丑了!
常氏得了这个别例,半疑道:“真可解?”
常氏垂泪道:“媳妇冤枉。实是三女民气肠暴虐,害月薇性命!月薇从三女人院子里出去后,当晚就发了红疹,浑身发痒,挠出一条条血痕,几近要破相。媳妇命人绑住月薇的手,她又哭又闹,从小就没吃过这类苦,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媳妇忍气不得,便要请三女人给个说法。老太君,月薇就是我的命,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常氏道:“既如此,那媳妇就服侍着老太君回屋歇了吧。”
常氏做主母这么多年,不是没亲手杀过人,服侍的人如果不听话,或者惹怒了她,都没有好了局,死在她手里的知名小丫环骸骨都化了。抱琴晓得常氏想杀本身,但是她顶着狠恶的疼痛,硬是一言不发。这无言的对抗,更令常氏心生杀机,手直接掐住了抱琴细嫩的脖子。
常氏一愣,老太君又道:“那些草药可有毒?”
“那你如何不早说!”成英冲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