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乾心中抽痛,转而松松环住她的手腕,一颗心沉沉浮浮。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受纱帐被谁掀起,凉凉的寒意从侧面覆盖过来:“刚才不还在叫苦吗,药也不喝完,起来喝完药再睡。”
“扯谎。”他皱眉。
那衣服上还绣着青蝙落霞,滚着金边,分外华丽,杜月芷边咳边去擦药汁,夏侯乾握住她的手腕放回被窝道“别管衣服了”,帮她拍背顺气,待她咳得好一些,又将她扶躺下,拿枕头垫高,这才命人去打水来。
甚么“苦”,甚么“惨”,也没听清楚,倒是那冷冷的语气,仿佛淬着冰,隔空逼近。
莫非她病的如此短长,竟产生了幻觉不成?统共才半个月没见,她就这么想他了?
“十三弟,闭上眼睛。”夏侯乾叮咛。
夏侯慈已经迈着小长腿跑到床前,趴在床上,小声呼喊:“月芷姐姐,月芷姐姐,我来看你啦,你别睡了。”
杜月芷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眼中的人忽而近,忽而远,眼皮也越来越重,闭上,展开,展开,闭上,垂垂的没了动静,完整睡了畴昔。
“名不正言不顺,殿下你……啊……”
“你不是最爱逞强吗?如何现在衰弱到连手也抽不出来,病成如许,派人送个信很难吗?”
“月芷姐姐,我和九哥来看你了!”夏侯慈脆生生喊道。
杜月芷双目紧闭,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十三殿下求您别喊了行不可!
“……不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