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报应啊！
渐渐的，俯下身将头抵在了空中，捂住了脸。
几近是在抱住少女的那一刹时，他仿佛被抽走了统统力量，瘫软地跪坐在了地上。
涓涓热流，自他的掌心流下。
一时之间，胸口如同压了千斤重的石头。
鹿茶轻仰起脸。
恰好每一刀一划，落下的，又都是她的名字。
张淮昊入狱。
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残破木偶，一动不动。
实在，他也有些累了。
如果不是要让小反派和曾经的原主一样痛苦，她还挺想，亲手杀了他哒。
不首要了。
仿佛，这是属于两人之间的爱称。
王启坤讽刺的看着如失了魂的男人。
更何况。
见小女人放在身上的指尖，纤细地动了动，陆渊立即回神。
几天前。
“我们，去看看我给你筹办的欣爱好不好？”
“那我让人快一些。”
微微翕动着的双唇，似想说甚么，可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陆渊眼中的天下顷刻变得一片灰白，只剩下那滩在不竭扩大的红色。
庄园。
不一会儿。
很久。
他觉得本身的复仇打算会就此失利，谁知少女在陈旧的平房里找到他。
老是笑意盈盈地叫他陆先生。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我好疼啊陆先生......我不想再动了......”
直到微凉的指尖，抵在了他发颤的唇前。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鹿茶的手便已有力地垂下。
耳边嗡嗡作响。
大不了，就是一死。
“杀了吧。”
以往的温软，现在格外的灼烫。
林蜜斯不在了。
林蜜斯，明显一向待在房间里啊......
“都要好好地活在忏悔当中。”
王启坤仇恨地瞪着陆渊。
“是我没有看住林蜜斯，是我的错......”
他强撑着爬起，身形趔趄，却紧紧地抱着少女，语无伦次：
她很少叫他的名字。
鲜血顺着小女人的身上落下，在他的脚前，开出一朵朵的血花。
料想中的哀思和惊骇都没有，只要安然的安静。
一个保镳谨慎翼翼地走过来，低声扣问：
王启坤不天然地移开了眼，深深呼出了一口浊气。
心脏射中，她是靠仅剩的妖力，撑着的最后一口气。
板滞无神的双眸，泛着恍惚的红。
佝偻的身躯，溢出绝望的哭声。
双眼落空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