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也微微有点儿不测。
华妃不敢不闭住嘴,只是怠倦地望住天子,“她承认甚么了?她承认了是我干的不成?她凭甚么替我承认去,她说甚么,皇上就肯信甚么吗?”
天子缓缓收回目光,面色沉寂。
“够了,已是够了。朕到现在,宁肯信赖这官女子的话,也懒得再信你去了!”
华妃便是一颤,颤抖着双手展开那油纸的小包儿——里头公然就是一块泥膏子,全都是碎末子坨在一起的,而不是平常的那种药渣子。
只是方才她已经将话给说出去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忏悔的机遇,不然现在就能坐实欺瞒圣上之罪去了。
她强忍面前的金星狂舞,极力沉着地说,“皇上说是广兴查出来的?他算是个甚么东西,他如何有胆量谗谄皇上的妃位,皇上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