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来了!”
崔老夫人嘲笑一声,“这怕不是来找老婆子的费事来了吧?”
只见崔老夫人手一扬,就把那手串扔进了面前点着炭火的暖炉里,顿时炉子里窜出了一缕缕火苗,很快手串便被烧成了灰烬。
崔凌亦出了松鹤院,把手上的东西交给白翠让她收好,便骑马出了崔家,朝着外祖母家而去。
崔凌亦听到这里,瞳色刹时冷了下去,扬起的嘴角也渐渐的抿了起来,接着便大步流星的朝着松鹤院走去。
“哎呦亦哥儿,不过是一串手串,祖母年纪大了,手不谨慎抖了掉到了火盆儿里,如何?你莫非还要对祖母脱手不成?”崔凌亦的大嫂一脸正气地呵叱道。
“……”
可崔凌亦说得没错,崔老夫人姓顾,崔凌亦父亲新娶的继世姓顾,连他大哥娶的嫂子也是顾家的人,包含那位还在抹眼泪的青雪表女人亦是姓顾。
“你的亲表妹在点翠楼里,你不但挑选视而不见,还给一个外头的贱人买玉佩,亦哥儿,你可曾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打从他第一次回汴京,就发明家里上高低下都不晓得他已经订婚这件事情时,就晓得不好了,他不敢把这件事情与玥姐儿说,更不敢给将来的岳父说。
崔老夫人顺手拿起最上面那串手串,一脸恨铁不成钢“就是这些褴褛玩意儿勾得你每天不肯到后院来陪陪祖母我,还骗你祖父说在读书?”
“啪……”
“起吧!”崔老夫人一边握住清雪的手安抚地拍拍,一边冷声道。
崔凌亦沉默了一会儿,家里从祖父到父亲再到祖母,他都是再体味不过了,家属的好处永久都是放在最前面的。
崔凌亦闻言看了一眼祖母身边的一名有些眼熟的女子,细心从眼睛辩白,才想起她就是本身方才在金饰店里碰到的那位哭着跑的女人。
一时候满屋子里的女眷都面面相觑起来,就连那名叫清雪的表女人也止住了哭声,一脸忐忑朝着门外望去。
跟着话音落下,崔凌亦眉眼冷了几分,他不卑不亢朗声道,“祖母说的褴褛玩意儿,乃是老友所赠,至于读书这件事情,祖父经常考较,并未曾有棍骗一说。”
没一会儿,跟着一股冷风吹入,门前厚厚的帘子便被守门的丫环翻开来,“五公子到。”
“就是,一点端方都没有……”一旁的大夫人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