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师父这家伙是不是脑筋坏掉了,好不轻易获得的战利品,如何就拱手让人了呢。
师妹说,她是被师父赶出来的。
“发甚么呆呢?”师妹将发丝在手指上绕来绕去,问我。
或许师父说的对。
不过明天早晨,我的表情还是很好,因为我已是掌门。过了今晚,我十八。
但是师妹,我的风险真的有这么大吗?
“这是我的床,不让。”
“师哥,快进屋吧,下雨了。”
我点了点头。
“喂,师哥,我都叫了你三声,你好歹应一下啊。”
师妹俄然来了兴趣,睡意全无,眨着眼睛问我:“师哥,明天师父把你叫到书房,到底给你说了甚么?”
师父说:“要成大业,就不能顾后代私交。你内心有了师妹,便有了牵盼,她就会成为你最大的软肋。以是,掌门与师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哈哈,我就晓得师妹还是念着我的。
不得不承认,师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主动提出要上我床的女孩子。但是我这么有原则的人,岂能让师妹得逞?
明天,是我的生日。
这天早晨,我是一小我,师父是一小我,师妹是一小我,他们是两小我。
我也不解:“为甚么呢?”
但是究竟是,怕雷的是我,不动如山的是师妹。
我也涓滴不弱,我说师父不沐浴,我说师父有狐臭,我说师父的袜子乱扔,我一一列举了师父的房间二十四条罪行。
<!--章节内容开端-->这天早晨,我并没有立即去睡觉。
“啊?”我这才转头,惊觉师妹已站在我身边。
师父说:“我晓得你对你师妹有好感,但是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此时,我又想起了师妹常对我说的一句话,人不要脸,天诛地灭。
我说:“师父,实在我没得选,不管如何,你总会把掌门之位传给我。”
师妹说:“管他呢,睡觉吧掌门师哥。”
我喜好师妹,只因为她是我的师妹。
掌门,我所欲也,师妹,亦我所欲也,二者不成得兼,我勒个去也。
“人家故事里,都是男人睡地上,把床让给女孩子的。”
师父说,我毫不能娶师妹。
好短长,连顾摆布而言他这类初级的说话技能都能被她看破,师妹的智商绝对配得上她的长相。
师妹蒙头就睡。
师妹急了:“别故作奥秘,快说。”
我点了点头:“嗯,睡觉。”
我只好照实相告:“师父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
运功调度经脉?骗十七岁的小孩儿呢?
这就意味着,将来,师妹会属于别的一个男人。
师妹说:“别转移话题,快说。”
师妹也没有。
师父说:“你明白就好。”
我想起了接过玉佩以后师父说过的话。
就在我即将睡下的那一刻,我看到师妹穿戴薄弱的寝衣,抱着被子,推开了我的房门。
师妹说:“这么深沉,不像你的气势啊。”
师妹不解:“可这是为甚么呢?”
我看着胸前那枚玉佩,俄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看着师妹睡觉时傻乎乎的模样,嘴角出现我看不到的浅浅浅笑。
师妹打好地铺,然后眨着眼睛望我:“师哥,你就忍心让我睡地上?”
大略是我和师父常居狮安山,以是我们的屋子不惧风雨,稳如泰山。但是给师妹留出来的那间屋子,可就惨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圣贤诚不欺我。
我说:“这是奥妙。”
背后,俄然传来师妹的柔滑的声音。
师父说他的屋子大,说他的屋子洁净,说他的屋子和缓,并一一列举他的屋子十六大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