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眼指着瘦子,怒骂道:“他妈的,你如何骂人呢?”
敌手很强大,但并不代表没有胜算。因为我要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哪怕只要万分之一的胜算,也要闯到底的。
瘦子看看我,我看看天。
瘦子恍然大悟般,仿佛明白了甚么,动摇手指头,咧嘴笑道:“小风,你是筹算对萧血盟……脱手?”
“打劫呀。”瘦子对我说。
回到屋子后,一日无事。
“你觉得你是秦小风,我……我就怕……怕你吗?”
毛贼近乎吼怒,声音已经沙哑: “喂,奉求,能不能尊敬一下,我们在打劫耶!”
我说:“那你奉告我,你的舌头为甚么在颤栗?”
如果师妹在,这些菜必定无一能够幸免,不知在六扇门的大牢里,有没有这么好的炊事?
到了早晨,我和瘦子正在用饭,一个小弟吃紧跑进,说:“风哥,不好了,我们二十多个兄弟被打,另有十多个下落不明。”
就在我和瘦子四周张望之时,劈面走来四个毛贼。
“打劫!”
“你们俩是不是找死?啊?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我们自出道以来,还没被人这么轻视过。”领头的毛贼眯着一双老鼠眼,气势汹汹地指着我和瘦子,怒发已经冲冠。
本来没有的事,被瘦子这么一说,倒仿佛成了真的。
瘦子问:“有几成掌控?”
我说,我偏要这么说。
“就是你们俩,打了我的人?”森哥硬声发问,捏动手指头,目光冰冷如零下摄氏度。
我缓缓蹲下身来,摸了摸头发,笑道:“现在,能够给我带话了吗?”
“胡说。”我当即辩驳,脸却较着不争气地泛了红,“八道……”
黄头发,黑眼圈,穿着褴褛,肩扛大刀,五行缺钱,天生贼相。
我看了瘦子一眼,瘦子很有默契,冲上去呼呼几拳,顿时地上红的,白的,黄的,紫的都有。
瘦子呵呵笑起来,说:“你不会是喜好上那女人了吧?”
“是你爷爷我。”自从我们又招收了一百多个小弟,瘦子说话硬气了很多,“你想如何地?”
我们特地筹办了好酒,八三年的女儿红,九二年的杜康,另有五四年的十里香,为瘦子拂尘洗尘,喝了个畅快淋漓。
瘦子说,这句话仿佛不是这么说的吧。
我笑了笑,说:“那你晓得我是谁吗?”
“打劫呀,没闻声吗?”毛贼有些不耐烦,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
叫森哥的被吓了一愣,随即强作平静:“你们晓得,我是谁的人吗?我是萧爷的人,萧爷的人!全部新安县,都是萧爷的地盘,萧爷要你们五更死,你们绝对活不到半夜,敢惹我,最好考虑清楚了先!”
师妹,等我。师哥,必然会把你救出来的。
“我叫秦小风。”
“真是非暴力分歧作。”我拍拍衣袖,和瘦子回身拜别。
这一次,瘦子终究圆了他小时候惩恶扬善见义勇为的大侠梦。
落款是,萧爷。
瘦子惊奇道:“又是十成?前次你说十成,我俩差点被人打死。”
看着这满桌子的饭菜,我一样也想起了师妹。
我翻开信封,内里只要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森哥虎背熊腰,胳膊上纹着豹纹,看起来甚是健壮,估计比鼠眼高了很多品级。
森哥道:“我……我嘴里进沙子了,我……我很凶的,我不怕你。”
瘦子不再说话,只闷头喝酒,估计是又想起了她mm罢。
“甚么?”瘦子怒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个萧爷,动手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