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说:“别哭了,我逗你玩呢。医书上说,人在活力的时候,不轻易饿。”
我说:“我师妹,从小娇生惯养,金枝玉叶,没吃过一点苦头。明天,就在明天,在你们店里,不是别人的店里,就在你们店里,吃到了不知是谁的头发,你感觉如许处理,合适吗?合适吗?”
师妹如有所悟:“懂了,这叫车到山前必有路。”
师妹说:“我问的是吃甚么?”
我和师妹寻了一座最大的酒楼,叫了一桌子最贵的菜。
我说:“晓得就好。”
现在,我合上双手,许下了一个虔诚的心愿。
师妹忙点头:“哪有,这是人家第一次,还不是你出的鬼点子。”
我内心策画着,吃霸王餐判几年来着。
师妹问我:“你有钱吗?”
我也毫不逞强,甚么海带白菜呀,萝卜豆芽呀,谁也难逃我手。
愿天下有恋人,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构造算尽太聪明。
正欲回身,小二俄然道:“不对呀,客长,不对呀。”
师妹说:“对,我问的就是结账的时候如何办?”
我惊奇地看着师妹:“师妹,这也太谙练了吧,诚恳交代,是不是之前常常干这类事?”
师妹狼吞虎咽地就往嘴里塞,甚么鲍鱼海参啊,乌鸡白凤啊,一个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