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多年了,整整一万五千多年了,我是甚么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就连我这名,都是你所赐的,你不是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吗?
我点头,确切下过,也是在那边拿回照妖镜的。紧接着,又是一问:“你可曾问守灵仙讨要过照妖灵镜?”
我一听,这还是在思疑我啊,脸上顿时就不悦了。冷冷出声:“殊暝司君这话是甚么意义?如此说来,非论我凤璃如何答复,这都是要定我的罪是吗?”
我只是在负气,明显这类衰弱感很难受,但我就是不肯意低头认错。因为我本无错,是他错怪了我。
守灵仙和落雨的话,拉回我的神思,花了半晌时候,才弄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本来是落雨上仙丧失了照妖灵镜,而照妖灵镜刚幸亏我手中,这才被曲解了。
一千年未见,天帝面对我所透暴露的神情几近让我不敢信赖。
本想好好说的,本想寻求他帮忙的……
可就算是曲解,如何能一句话不问,就说是我偷来的呢?他可知这话会让我多难过?
如果平常,我自是不惧这洞中寒气,可现在,体内没有一丝神力,就剩一具毫无抵当力的身躯,一进入寒洞,我便感觉浑身都被冻僵了。那两位天将对我还算客气,谨慎翼翼的将我放在一个寒洞中,许是看我神采青白,便问道:“梦神您是不是身材不适,要不要请药君……”
这思过,我晓得他的意义,听出我所说的是气话,是以感觉我仗着他的宠溺过分猖獗了……
“凤璃,此事还在调查当中,你不要妄言,共同一下,答复殊暝的题目就好。”阿谁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忍着身材的不适,缓缓站起家,略微摇摆了下才站稳身形,强打着精力看向殊暝神君,他乃是天界判官,主掌司刑府,很多违背天规的神仙都是经他之手措置的。
只是勾了勾唇角,笑了笑,面前一阵阵的发黑。
“你去落雨上仙处做甚么?”
殊暝一边记录,一边翻看着绢帛,随后又问我:“梦神,你为何去了落雨仙子住处后,却在遇见仙侍以后急仓促的分开了?”
“因为……”我有些踌躇,现下的环境,我也不好再坦白小巧梦境一事,但这较着把我当作盗窃者的景况,让我非常咽不下这口气,最可气的是天帝竟然也是与他们一样的态度。我愤怒的说:“因为我要照妖灵境有急用,以是抱着去落雨上仙筹议的态度前去,看她能不能借我先用,不过我并未见到落雨上仙。”
他神采一变,深深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不敢与之对视:“你……”恨铁不成钢了吧,我晓得你没思疑我,或许是在帮我,可为甚么,要拿如许的话来伤我呢,你明显晓得的,晓得我不会做这类事的,也明显晓得,我会悲伤……
但是本日,我竟勇于正面与他顶撞,说来也是古迹了。
拜别时,背后传来守灵仙讨情的声音,却被天帝冷冷回绝了,我只是笑笑。
心中模糊疼痛,连带着呼吸也滞了滞,随后才盯着天帝。
确然,我是仗着他的宠嬖,有些猖獗了。
“从仙灵府出来以后,你又去了那里?”
他上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浑身的力量都在方才的气势顶用尽了,听得天帝冷酷的声音:“此事还需调查,晚些再议,先将她带去寒洞面壁思过。”
洞中寒气很重,身上衣衫底子没法御寒,寒意渗入身材,除了护住神脉的那些神力,我再无多余的仙气能用来御寒,四肢百骸都变得生硬起来,未几久,就觉面前一黑,失了知觉……
仙界宝贝都是他卖力看管打理,对这些宝贝自是有着交谊,见到这等宝贝破坏,心疼之色溢于言表,我不肯棍骗守灵仙,却也不肯在天帝面前失了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