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洛阳方向走,过了发大水的地界儿以后,百姓的日子过的还算是能够,固然偶尔能见县城里鲜衣怒马的富户后辈当街纵马横行,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幸亏没吃过饭,不然非得吐出来。
听太史家父子说是因为遭了大水,黄县固然安然无恙,但是外来的流民到了黄县,黄县这边官府也立起了粥棚,也只要在县以上的城镇城池,才气见到粥棚。
在这世道,有这等胆量派头的人,估计也不是甚么籍籍知名之辈,好歹探听探听,看看是哪位英豪。
中午的时候,王澈坐在路边找了个洁净处所坐了下来,筹算吃些干饼充充饥,固然难以下咽,但总比忍饥挨饿要好的多,只是吃着吃着,倒是感觉面前一暗,抬开端来的时候,发明本身被五六个流民围住了。
王澈见本身身边儿不远另有几小我凑在一起,对着那壮汉指指导点,便挪了畴昔。
这年初的人这么刚?杀了人都不跑?还在阛阓上溜一圈?这是.......请愿吗?
“这位大哥,此人谁啊?杀了人还在阛阓上招摇,不怕官府的人来抓他吗?”王澈问道。
之间火线一个壮汉,一手持戟,另一只手里提溜着的,竟然是一颗人头!
王澈沿途所见,明显不比黄县,路上的流民也逐步的多了起来,还未进入北海国地界的时候,也只是偶尔在沿途见到一两个流民罢了,进入北海国地界以后,便是三五成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
王澈这是第一次见到真真的死人,并且是如此直接的死人,脑袋都被人提在手里了,眼睛瞪着,一脸死不瞑目标模样,头发乱糟糟的,被那壮汉提在手里。
街上的百姓躲在道两边,都不敢超出街边摊子一步,这壮汉身上的气势也是吓人,前面看上去另有上百人的追兵呢,就这么不急不缓的提着人头,招摇过市,而前面虽有上百人,倒是迟迟不敢上前。
固然是流民,面黄肌瘦,没力量,但是豪杰架不住人多,何况本身身上的伤也才刚好,也是好几天不见油腥了,力量没比他们大到哪儿去,一对六,打不过.......
“等会儿,你说谁?”王澈一愣:“典韦?”
那壮汉颌下留髯虬,身材高大结实,一身布衣,身上被溅了很多鲜血,手上的人头鲜血也还不住的往地上滴,一起走来,血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