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但是听了甚么闲言碎语?儿臣行事自有启事,母后不必忧心。”苍成好言好语的劝着,没将这话放在心上。一看贰心不在焉的模样,太后又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你三弟大病初愈,还得整天担忧你这个皇兄,真是……”
苍成脑海里一下闪现出那张皱巴巴的包子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此美人,哪能在浣衣局受了苦。”苍成眸光一转,便换上色迷迷的笑容,朝她勾勾手指。
“是啊,辞吐得体,边幅和身材都是上等的好,”太后是丈母娘看半子,越想越对劲,末端喜滋滋的补上一句:“看保藏的眼力不俗,一说一个准。”
“皇儿,你说甚么?梵儿相中的?”太后有些不明以是,赶紧诘问。苍成嘴角止不住上扬:“母后有所不知,三弟喜好个风尘女子,名唤柳闻儿,儿臣见过画像,与这宫女很有几分神似。”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哀家也没甚么好怕的来了。哀家呢,只想看你们娶妻生子。”
他说:“父皇说了你是王,你便永久是苍鼎的王,臣子当为君分忧。”
苏缪神采平静,从善如流的答复:“陛下,奴婢客岁入宫,一向在浣衣局做事,命薄粗鄙,天然去不了皇上法眼。”
“儿臣晓得了。”苍成笑笑。他那弟弟朴重忠心,继位之时站在他这边的皇子也就只要自幼浸淫疆场的他。
苍成无法的笑:“就晓得您绕来绕去,还是这事。”太后朝外头挑了挑下巴:“提及来,母后明天给你带了个可儿来。”
曲解就对了,百里老贼趁三弟受伤逼他服下五石散,觉得如此他便能够在朝堂上为所欲为,殊不知他早有防备,将雪域圣手慕玉尘接入宫中。
随即一名身着青衣宫服的女子自门外翩翩而来,柔身一拜:“苏苏拜见皇上、太后娘娘。”
门翻开的声音让她猛地一惊,刚坐起劈面而来的是楼冥放大的俊脸。他揉揉她的头发,无法的说:“别骂了,好好歇息。”
楼冥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出门。
苍成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压迫:“苏苏女人,你是何时入的宫,朕如何从没见过你?”
苍成支着下巴,暴露兴味的神情:“这就风趣了。”
苍成上高低下将她打量个遍,愣是越看越像,忍不住开口扣问:“这位‘苏苏’女人,敢问你是哪个宫中之人,如何就被母后给看中了?”
知良宫……他记得是“兰妃”住的处所吧?
没记错的话,那日小(钱)包(来)子(来)就是穿戴宫女服。
百里朝晨打通了浣衣局高低,没点打算,她又怎敢冒然行动?
美妇人一袭华服,眼角几道细纹温和了脸颊,拉起苍成柔声道:“起来吧,都起来吧。”
谁料苍成看清长相后,惊呼:“这不是三弟相中的女子――柳闻儿?”苏缪愣了一秒,敏捷反应过来:“皇上,奴婢唤作苏苏。”
父皇临终前将大权交与百里涯,望他帮手朝政,谁知这老狐狸野心勃勃,妄自负大,枉负了父皇一腔信赖。这些年逼得他装疯卖傻,放松百里涯的警戒,暗里里拉拢朝脉,用心放权给三弟,终究有了与之一搏的力量。
“启禀陛下,奴婢是在知良宫奉养兰妃的,娘娘做了灯笼糕命奴婢给太后娘娘送去,巧逢太后娘娘在赏画,一时没忍住批评了两句……”
太后虽深居后宫,对前朝的事也是略有耳闻的,何况她这没分寸的儿子,整天拿大臣们开打趣,惹得民怨纷繁。她要劝,却不能过于干与,毕竟“后宫不得干政”这条端方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太后扬大声音唤道:“苏苏,上来给皇儿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