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先是一愣,随即满脸迷惑。
诚如所言,洛阳周边城镇大多已被龙傲惠的权势掌控,唯有宜阳城等寥寥数座城池得以“幸免”,此中又以宜阳城的景象最为特别。
朱世珍引着诸葛空名径直朝着城中的议事大厅走去。沿途兵士们整齐地摆列在门路两侧,警戒地谛视着四周。行至大厅门口,早有侍从快步上前,牵走马匹。
诸葛空名见状面色微变,他目光敏捷扫过四周,但见城门外世人攒动,兵将云集,当下抬高声音说道:“朱师兄,此处人多嘴杂,局势未明,诸多事件恐不宜在此处详谈。还是先进城再做计算为好,以防有别有用心之人窃听了去,泄漏风声,再生变数。”
老年参将则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且看看他如何行事,现在宜阳城的局势本就庞大,这俄然插手的变数,说不定会让全部局面更加扑朔迷离。”
“二位将军且听我一言。”李凡神采凝重,缓缓说道,“南疆狼族生性凶悍,若我们一味戍守,他们只会愈发张狂,视我宜阳城为囊中之物,迟早会尽力攻城。唯有主动反击,将他们打疼打怕,让他们晓得我军之勇,方能令其心生顾忌,不敢等闲来犯。如付将军所言,他们的战役力并非高强,一千兵力若摆设精美,歼敌三四千人亦非期望。待机会成熟我便亮明身份,你二人于城中大张旗鼓,献出部分粮草,必能保宜阳安然无恙。”
诸葛空名微微向前倾身,靠近朱世珍,同时抬高了声音,谨慎翼翼地解释道:“朱师兄,此中启事是这般……”
年青参将却不觉得然地哼了一声:“加固城防自是常理,但一味戍守绝非悠长之计。”
诸葛空名面庞之上尽是凝重之色,双眸如同寒星,紧紧地锁住朱世珍,随后缓缓启唇说道:“朱师兄,现在我不得不真相相告,此次南疆狼族发兵犯境之事,其背后所埋没的,乃是河南王等人企图篡位的惊天诡计。”
诸葛空名带领着救兵逐步靠近宜阳城,他骑在高头大顿时,身姿矗立,眼神中透着一股果断与自傲,仿佛并未因本身文官的身份而有涓滴胆小。
“不!出战势在必行!此点绝无变动!不过,此役之首要目标并非耗损城内有生力量,而是实实在在与南疆狼族打上一仗!”李凡话语果断。
诸葛空名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当即喝问道:“你怎如此肯定他们有三万兵力?这等奥妙之事,你又是从何得知?”
他那苗条的身姿、儒雅的气质,如何看都与疆场上金戈铁马、纵横驰骋的将领形象相去甚远。
年青参将也在一旁拥戴:“此事过分蹊跷,我们并未向其他处所求援,这救兵如何会平空呈现?会不会是南疆狼族的狡计,用心假装成救兵来棍骗城池?”
未几时,一队人马由远及近。
而他的这些微神采天然逃不过诸葛空名的眼睛,心中更加笃定,持续步步紧逼:“如此来讲,我们与敌军数量持平,我大兴精锐之师又何惧蛮族?是以,本将决定,由朱知县坐镇宜阳,其他诸将随我出征,杀敌报国,建功立业!”
他望着诸葛空名那还是平静自如的面庞,心中暗自测度,此次救济究竟是诸葛空名毛遂自荐,还是背后另有别人的安排与授意。
朱世珍摇了点头,表示并不晓得。
“何况,你们还需卖力稳住朱世珍,此任务相较我而言亦不轻松,他但是陈副帅点名庇护之人,若能胜利,你二人亦是大功一件。”李凡继而说道。
老年参将轻抚髯毛,缓缓开口:“话虽这般讲,但也不成自觉赴死。这一千人若出城,需有详确打算,总不能真如你所说,直接去白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