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川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赶紧说道:“一言为定!你放心,大兴天子陛下有句话,叫‘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从现在起,我们就是盟友。你先把你们此次行动的详细打算和背后的权势都奉告我,我们好筹议下一步的对策。”
“笑话!”也孙铁木儿挺直了脊梁,脸上带着身为皇族后嗣的高傲与高傲,大声回道,“我乃大元晋王也孙铁木儿!你说我是哪一家的子孙?”
宫达本还想持续大吐苦水,被这突如其来的禁止弄得一愣,可他也非笨拙之人,刹时就明白了赵龙的意义,当即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归去,紧紧闭上了嘴巴,只是那脸上还残留着未及收起的懵懂神情,与他常日里的鲁莽形象倒是有几分反差的憨态。
这统统的统统,都像是一场怪诞不经的恶梦,而他们,却都是这场恶梦中没法摆脱的不幸人。
“哼!”宫川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满脸的傲慢与轻视,“你这阶下之囚,还轮不到你来诘责本王!本日我且问你,你乃孛儿只斤氏哪一家的先人?”
他转头看向赵龙,又看了看地上瑟瑟颤栗的也孙铁木儿,眉头紧皱,仿佛在衡量利弊。
宫川脸上的讽刺之意更浓,他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缓缓说道:“我乃是大兴天子陛下义子,武成王宫川,不过,我曾经另有另一个名字,叫孛儿只斤·明阔川,想必这个名字,你应当有所耳闻吧。”
(注:黄金家属
也孙铁木儿只觉周身压力骤增,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狠狠压下,让他转动不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脸上尽是痛苦与挣扎之色。
他的心中不由出现一阵苦涩的波纹,如果当初父王能够顺利登上阿谁位置,那么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又怎会是堂兄普颜笃可汗——爱育黎拔力八达呢?
也孙铁木儿却仿佛对龙傲惠的威胁毫不在乎,他紧紧盯着龙傲惠的眼睛,自顾自地说道:“你骗不了我的。我自幼便对血脉气味极其敏感,这类源自血脉的熟谙感是不会错的。你到底是谁?为甚么我感受你和我有着不异的血脉?为何会冒充龙傲惠?”
兵士们领命,敏捷上前将也孙铁木儿五花大绑起来。也孙铁木儿眼神浮泛,面如死灰,早已没了先前的放肆气势,任由兵士们摆布。
“晋王……嗷,你是真金的孙子、甘麻剌的儿子,确切是货真价实的孛儿只斤后代、黄金家属的儿郎!”
宫川笑声渐止,眼神刹时变得冰冷如刀,体内的内力澎湃彭湃地运转起来,顷刻间,一股强大的内力威压如排山倒海般向也孙铁木儿囊括而去。
父王的眼神中老是透着深深的失落与不甘,那是一个间隔至高无上的皇位独一一步之遥,却又不得不接管运气残暴玩弄的男民气里深处最实在的写照。
宫达满脸镇静与张狂,提着染血的大刀,大踏步地走向瘫倒在地的也孙铁木儿,大声嚷嚷道:“哼!你这贼子,本日便是你的死期!看我不将你这狗头砍下,为我大兴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耻!”说罢,他高高举起大刀,作势就要劈下,刀身反射着冷冷的光,映照出他那充满称心与决然的脸庞。
他目光沉寂,似是已将事情看破,深知现在再持续假装下去,不过是掩耳盗铃,徒劳无功罢了。
也孙铁木儿抬开端,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平静地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出售族人,做梦!”
宫川抬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帅帐里回荡,充满了张狂与不羁:“报应?我从不信这些!当年蒙元将我丢弃,视我如蝼蚁,如何不见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