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不成怕,最怕地痞有文明。
说好的构和呢,如何上来就脱手?
顿时尴的一批,进步不是,后退也不是。
“群演筹办好,各部分各就各位。”
乌鸦哥觉得他们是要派个代表过来细谈,另有给钱的行动,便没有打搅。
“八百。”
“甚么?”
一早上时候大师都累了,天又热,走来走去几个小时差点没中暑昏倒,这个时候能吃到一份盒饭是很幸运的事。
主演记性不好,台词接二连三出错,他这个群演都会背了,想冲上去一脚踹开主演,跟导演说一句让我来吧,这特么有嘴就行。
“成交,拿钱来。”
伸手不打笑容人,何况人家是过来送钱的,乌鸦还微浅笑了一下表示友爱。
领头斜刘海遮眼,戴墨镜,穿无袖坎肩,一手拿瓜,一手拿西瓜刀放肆的朝世人走来,很像古惑仔电影里的乌鸦。
报警不顶用,人家说的没错,只是看戏不犯法。
“好兄弟,今后你就是秦刚哥们。”
边上,停了好久的金杯车门翻开,下来十几个雕龙画凤的青皮地痞,还搬了一张折叠桌放在片场中间。
托了主演要回宾馆睡午觉的福,剧组临时不完工,大师也跟着午休。
列队领到盒饭,丁修找了个阴凉的树下,也不管脏不脏,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开吃。
导演很平静,不动声色从钱包里拿出五张一百的票子塞进烟盒递了上去。
期间变了,法治社会,哪怕是他也不敢和国度机器对着干,杀人这类事想都不要想。
王保强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边蹲下,吃着盒饭笑得像个地主家二傻子。
副导演拿着大喇叭对着这边喊,秦刚借坡下驴,哼了一声便分开,丁修也坐了归去。
王保强小声道:“哥,我们还演吗?”
收下烟,看了看数额后“乌鸦哥”不太对劲:“我兄弟烟瘾大,一人一包。”
秦刚神采有点挂不住,讪讪一笑粉饰难堪:“五百块钱。”
“事前说好啊,我西瓜刀是切西瓜的,你们要报警随便。”
俄然,有围观的大众入画,本来就一肚子气的导演说话语气很不好。
“我要一千。”
瞪大眼睛,乌鸦瞳孔猛缩,脑袋一片空缺,打死他都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一个不要命硬茬。
“那边的演员,出画了,如何教的,还想不想干了?”
“艹,我砍你干吗,我这帮兄弟喜好看戏,你们在哪拍我们就在哪儿看,除非你去影视基地,哦,对了,你们影视基地的戏拍完了。”
统统人都蒙了,乌鸦也是。
群演中,丁修走了出来,来到秦刚身边:“这事我能平。”
拍完一条又一条,拍完正面拍特写,台词NG,演出NG,一个多小时下来丁修腿都走麻了。
痛苦的捂着鼻子,乌鸦用西瓜刀指着丁修,一个折腕行动,手腕上传来剧痛,西瓜刀落到丁修手里。
当然,他也不是不怕死,是笃定这些人不敢脱手,收点庇护费就算了,敢砍人,明天这一片都要被严打,谁都跑不掉。
世人嗤鼻,人家有刀呢,他们就是离家的打工仔,二十块钱一天,卖甚么命。
群演的人为不高,事情又不牢固,每个月赢利未几,之以是做这行,很多人是冲着盒饭来的。
恐吓人两句就叫牛批,传出去怕不是要被笑掉大牙,他都嫌丢份好吧。
“砰!”
片场,几十双眼睛全都堆积在丁修身上,扳谈的声音大师听不到,但行动一清二楚。
丁修像看傻子似的:“如何不演,现在走了算谁的?”
“场务清场,无关职员退出去。”
当然,他也不是纯恐吓,如果群头敢扣钱,他不介怀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套麻袋,让对方去病院躺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