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来,想要独善其身却很难。
她不想掺进府中的琐事中,特别是两院之争,她一点都不想参与。
周妪不免有些忧愁。
他年纪虽小,却极有主意,自晓得是秦素救了本身命后,便将她当作了仇人,一向苦思报恩之法。现在秦素有求于他,他便盘算了主张,即便赴汤蹈火亦需践诺。又因怕周妪担忧,故干脆便瞒了下来,只本身悄悄应下了。
她放下帘幕,上前将他揽入怀里,慈声道:“祖母就你一个命根子,自是愿你好好的,莫要掺到旁的事情里。”
许是表情好的原因,用罢晚食后不久,东篱的人便皆早早地睡下了,就连一贯最熬得住的冯妪,在帮秦素梳洗时亦是脚步发飘。
阿承一一点头应下,又不循分地拱着身子:“那明天的事情呢?如何样了?阿栗的话有没有带到?”
周妪目光温和,低声叮咛:“你要记得,府中无小事,就算是跑腿传话,你也要细心些,尽量避着人,事前过后更要守口如瓶,除了祖母,就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成说。”
今晚恰逢斑斓值宿,她仍旧按着以往的风俗,在熏笼前设了一张地铺。
秦素睁着眼睛躺在榻上,冷静地计算着时候。
未至戌正三刻,全部东篱便堕入了一片沉寂与暗中。
但是,于秦素而言,这一些些的光芒倒是充足了。即便星月皆无,凭着影象,她也能悄无声气地寻到她要找的事物。(未完待续。)
秦素似是非常欢畅,听了冯妪传来的动静,先是连续说了几个“好”字,随后便取出了几十钱,令送去厨房多加几个菜,又叫煮一大锅热汤,赐给仆人们吃。
周妪的神情滞了滞,长叹了一声,将阿承的身子扳转了过来,看着他乌黑敞亮的眼睛,低声道:“我晓得阿承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我也没说你做错了,只是你要承诺我,今后不管做甚么,事前都要奉告我一声,”
不止东篱,东晴山庄、东风渡等各个院子,亦皆有仆人加饭加菜的,想来各院主子亦深觉此事大好,故皆有赏。虽仆人们本身不能吃荤腥,下人们吃得好些却并不违制。
看着他肥胖的身子、微黄的小脸,周妪的心已经软了大半。
现在事已办成,然周妪的表情却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