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仁方才的模样,再度证明了她心中悠长以来的某些猜想,不过,这些猜想仍需光阴加以证明。
出了德晖堂,钟景仁与东院诸人打了个号召,便随钟氏一同返回了西华居。
这个庶出的三女儿一如其亲生兄长,直是滑不溜手,让人抓不到半点错处。就连前次企图落水一事,过后也没查出端倪,最后只得将西华居的几个守门妪撤换了事。
兄妹二人跨进西华居的院门,自竹桥上行过期,钟景仁便往西厢看了看,却见那西厢帘幕低垂、流派紧闭,连窗缝都没开得一条,门前还守着两个细弱的仆妇。
此时,高老夫人便向时漏看了看,对太夫人道:“虽说是亲戚热烈,却也不好误了君姑歇午。这时候快到未正了,君姑便去歇一歇可好?”
她原已查明,那一日西院大搜检之前,曾有人瞥见过一个白衣黛裙的小鬟,自西窗书斋吃紧而出,仓促回到了西泠山房。
上一次是她粗心,只顾着查那兄妹两个的住处,却忽视了本身的院子。现在她已经将西华居从上到下全都查了个遍,以根绝此类事件的产生。
除了与左四娘走得近些,平素说的话多了些,秦彦梨与左四娘之间,并无更深的联络。
钟氏闻言,神情立时便是一冷,沉声道:“这是我心慈手软,关了她是不想害她。如果逢着那些暴虐的主母,她那里另有命在?”她越说语声便越是冰寒,眸中闪过一抹极浓的恨意。
可奇特的是,过后她派人去西泠山房认人,却并未找出那小鬟的踪迹,遍查西院,亦找不出阿谁小鬟来。那几个见过她的人皆道,那小鬟长得极不起眼,隔得时候略久了些,竟不大记得她的样貌了。
他说话的语气极重,神情亦变得有若寒冰。(未完待续。)
左四娘之事,她细细查访之下,竟未查出秦彦梨半点忽略。
秦素早便想坐归去了,此时便垂首道:“多谢钟母舅指导,多谢二兄指导。”
太夫人向来便有歇午的风俗,本日倒是怕世人路上受寒,特地选了午后的时候让大师过来,现在她确切有些神思困乏,看上去也不似昔日精力。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刻薄暖和,钟氏抢先便对劲地点了点头,太夫人亦是目露嘉许,欣喜隧道:“二郎说得好。”
“即使如是,你也当重视一些,莫要叫流言传了出去。”见钟氏面色阴沉,钟景仁只得出言安慰,语罢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