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贼确切可疑,他们与那封密信之间,是否有甚么联络?
程廷桢与刘先生带着几名侍卫,守在正房的廊下,望着前面灯火透明的围楼,面色乌青。
秦素仰首看了看天。
“郎中令,那两个小贼……要不要找机遇审一审?”刘先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抬高了声音问道。
这让他觉很多少挽回了几分颜面。
那三卷莫名到手的珍本,实乃贰心头的一件隐忧,只是苦于力量有限,不能详查。
那信封上明晃晃的“郎中令启”四个大字,必然会让这封信顺利达到程廷桢的手里。
必须赶在那几个晚归的侍卫回府前,将统统安排安妥。
之以是如此行事,传闻是因为他们对那迷药极有掌控,故此才会不紧不慢,倒是未想到,那几个驿站的侍卫会在半夜时回转。
那袖中的信封硌着他的手,亦让他的内心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这封信落在院门处,还是程廷桢亲手拾到的。只是彼时的他尚要顾及一应程家长辈的安危,便将信予了刘先生,刘先生第一时候便看了,却还没来得及将详细内容奉告程廷桢,现在细思信上的内容,刘先生总感觉,这信上所言,大有深意。
浓云遮去了大半月华,天空中唯有一团恍惚的光斑。
约莫再过上小半个时候,便是药性发作到最强之时,到了当时,他们才会脱手,而他们脱手的挨次倒是先在围楼大肆搜刮,然后才来后院。
程老夫人似是放了心,又殷殷地叮咛他:“你叫人守好院子,将门窗都关严了,你也莫要出去了,外头正乱着呢,便呆在院中罢,待官署的人来了再说。”
“啪嗒”一声,信笺落地收回了轻微的声响,秦素不由弯了弯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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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四个字,令程廷桢心神不宁。
事情的大抵环境他已经体味了,是驿站里闯出去几个小贼,被驿站养着的侍卫发明了,两边动上了手。
那驿站的管事还特地请侍卫传话,说是已经去前头报官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官署的人便会到来。
他淡了神采看着那管事,叮咛道:“再去,派两个腿脚快的,去前头探听探听,有动静马上来回。”
程廷桢负在身后的手握紧又伸开,视野缓缓地扫过那几个侍卫。
程廷桢应了声是,两道卧蚕眉却拧在了一处。
还好,总算另有那么一些些的耻辱心,也不负他这么些年来的供奉了。
就在方才,派出去密查动静的两名侍卫返来报说,那小贼共有五人,擒了两个,跑了三个。现在那两贼子正被锁在柴房里,驿站派专人把守了起来。
白叟家年纪大了,一颗心便全放在了儿孙身上,总怕出事。
“贼厮鸟,休跑,吃吾一剑!”
这些也是秦素宿世听来的。
她在程廷桢所住的门外立了一会,辨了然方向,便往驿站的后门而去。
刘先生会心,不自发地将衣袖拢紧了一些。
他的语声极轻,除了刘先生外,再无一人闻声。(未完待续。)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并不难,东西也早就筹办好了,只要此事得成,青州城的后顾之忧便可暂解。
“哐、哐、哐”
“快,此处另有一个,将他缚了!”
“点子扎手,谨慎!”
“大郎,外头无事罢?”一道衰老的语声响了起来,带着几分老媪的慈和,倒是程老夫人在门帘的背面说了话,语气含了些担忧:“我闻声那外头另有人说话,是不是又出了甚么事?”
“禀郎主,人都齐了,东西也点清了,并无减损。”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自院外跑了出去,吃紧地禀报导,一面说话一面便擦了擦头上的汗,喘了口气又报:“前头小厮来报,围楼丧失惨痛,大半都遭了贼偷,秦府包下的院子亦有一间失窃,程、崔二姓皆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