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此人,刘先生便蹙起了眉,心中非常烦难。
既然面前只要这一条路可走,那也只能就如许走下去了,多想反倒无益。
刘先生凝目看着他,心中亦有些难过。
“千万不成!”程廷桢面色煞白,拂袖决然道:“先生岂可自蹈险地?如果先生去了,又叫我如何自处?”
刘先生态度如此果断,底子让人无从提及。
他抬手捏了捏额角,复又垂眸道:“仆自知,黄柏陂一事,得不偿失,此乃仆之过。”
这几个字就像是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的普通,听来格外滞涩。
很久后,程廷桢仰天叹了一声,站起家来,上前扶住了刘先生的胳膊,惨淡道:“先生……既是情意已决,我……自当顺从。”
贰心中清楚,如果果断不让刘先生去,对方必会因黄柏陂一事而有愧,在本身的面前更不安闲,倒不如遂了他的心愿。
凝了凝神,程廷桢打起精力,肃容唤来几名侍卫,叮嘱他们护紧刘先生,又再三叮咛刘先生,稍有不对,马上返回。
刘先生自是不敢举火,一行人只是踏着微月疾行,约莫一刻钟后,便来到柳花渡的渡口。
渡口的火线,是一面浩大的湖。
此时的刘先生自是偶然赏景,只伸长了脖子,看着渡口旁的那片槐树林。
此事牵动了霍、何两姓。莫名其妙获咎了何家,已然叫人摸不着脑筋,霍至坚更是掌管着全县士子的前程,被他挑出错来的程家,今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密信中所说的约见地址,应当便在那树林当中。
此语一出,程廷桢一下子抬起了头,面上的赤色褪间得干清干净。
刘先生心中生出了些迷惑,凝了凝神,便略提了声音道:“仆已至此,且请一晤。”(未完待续。)
刘先生这才由着他扶了起来,旋即便又拱手道:“事不宜迟,仆这便去了。”
他说得非常详细,来由亦充分,然程廷桢还是面色惨白,点头不准:“不成,千万不成。”他的语声微有些发飘,面含自责:“此乃我之过,何故由先生担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