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便笑着点了点头,语声悠然隧道:“我听傅叔说,你们一起有好几小我,皆是从东安郡逃来的,却不知都有哪几个?你且说与我听听。”
傅彭只说他部下有几小我,却始终没机遇没与秦素细说过,上回在飘香茶社与萧继珣他们会晤时,秦素也只见到了阿鬼与阿菊这两小我,旁的人她连名字都将来得及问。
见秦素的态度如此客气,阿菊倒是有些诚惶诚恐起来,转头看了看那些茶点,咽了一口唾沫,点头道:“我不能吃的,女郎。妥娘一向同我讲,我现在是女郎的使女,不成以对女郎不恭敬的呢。”
阿菊欢乐地应了一声,便笑嘻嘻地站了起来。秦素这厢便也起了身,踱去窗边,以扇柄挑开一片榆树叶,往楼下看去。
秦素含笑道:“你便一个一个地将你们几个都说一遍吧。”
“无妨的,本日你不必太拘束。”秦素笑着道,再度以纨扇指了指那矮几,笑语清和:“气候太热了,干坐着也无聊,你喝些水润润喉咙,也好陪我说话。”
她倒还记得阿妥的教诲,并不敢过分度,吃喝结束,便又向秦素躬了躬身,道:“女郎,我吃好了,也喝好了。女郎如果等得急了,我便去楼下瞧一瞧可好?”
这一回她终究找准了处所,跪下去的姿式也比方才都雅多了。
秦素不由发笑,执起纨扇来扇着风,笑道:“我说错了,我是问你会不会跪坐?”
阿菊这几人现在还是良民,并不是她的仆人,以是她待他们的态度亦不好过于严苛。
阿菊羞赧地低下了头,想了想,便记起了阿妥曾经教过的模样来,遂站起家来,行至那短榻边,别别扭扭地跪坐了下去。
秦素心中想着,面上便含了一丝笑意,点头道:“不必了,再等等便是。”语罢看了看阿菊,却见她在榻上有点东扭西歪的,便知她不惯跽坐,遂笑道:“你也起来罢,瞧你这般坐着,倒是比站着还要累。”
便在她凝眉思忖之时,阿菊已经将那盘子里的点心吃了一两块,茶水亦喝了两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