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与周木一同走了出去,周木反手便带上了门,随后便与阿菊一起向秦素施礼,阿菊还悄悄隧道:“女郎,事情都妥了。”
不过,这毕竟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这块最烫手的山芋,终究不声不响地从秦家的手上甩脱了。
壶关窑乃是大患,就像长在秦家身上毒瘤,一日不除,秦素一日心中不安。再者说,现在她要顾及的事情也太多了,而李玄度那边,变数又太大。
她自是晓得这两处罚歧平常,如果平常了,她还看不上眼呢。但是,周木一介百姓,竟然也有如许灵敏的嗅觉,这倒是颇叫人诧异。
就算是贵为皇子,那也是要穿衣用饭过日子的。中元帝本身穷奢极欲,却不肯让儿子们过上豪华的日子,那些成年的皇子们为了拉拢底下的人,也为了在朝中拉上本身的干系,可不就得暗里里做些买卖不是?
金银坊背后的大皇子,刚好不在“那位皇子”的候选之列。亦便是说,只要林守诚盗出壶关窑的契纸,秦素便可将秦家的危急,转嫁到大皇子的头上。
可秦素却没有这个精力了。
秦素见状,眸中便漾起了一丝讥意。
秦素不由笑了起来。
宿世时,秦素也是到了隐堂以后,才晓得了这件事。
不过,这话也就是说来好听,内里如何,实在难说得紧。
秦素笑道:“我差未几也皆闻声了。”复又向周木道:“周叔办得好差事。”
现在的他态度沉稳,那张乌黑的脸上再不复方才的憨态,反倒闪现出一种夺目来。
周木沉声道:“不敢。女郎神机奇谋,我等不过是听女郎调遣罢了。”
的确,金银坊就是大皇子公开里开的,而宝盛背后的主子,也的确便是位列七姓之一的大陈冠族――沔阳周氏。
“哦?”秦素在幂篱下挑了挑眉。
秦素现在独一的但愿便是,青州那边,能够从欧阳嫣然身上找到冲破口。
秦素弯了弯眉,摇起了纨扇。
阿菊也并不是太笨,就是偶然候还不大风俗奉侍人罢了。
现在看来,她算计林守诚之事,又一次地歪打正着了。
大皇子的母族里,很有几个经商的奇才,这金银坊也不过是一处极小的财产罢了,实可谓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