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桓子澄面色安然,唇角微动了动,道:“待8、玄月间,先生自可晓得。再,来岁春时,至晚夏时,亦会有窜改。”
墨三看了桓子澄好一会,面上纵无异色,然心底里却有些发寒。
究竟上,依墨三之意,就算桓氏将来起复,重回多数,这些死士他们也用不着。
听得此言,墨三便皱起一双淡眉,面上出现了几分不解:“为何?辽西郡如此偏僻,桓氏另有效到死士之时?”
墨三非常不解。
而对于桓子澄刺杀大陈诸皇子一事,他倒并无多少惊奇。
“余物早已奉上,愿郎君诸事皆安。”直身而起,他向桓子澄缓声说道,语气中早不见了方才的诘责,唯余一派平和。
而在这些事情上,桓子澄倒是比他这个墨家后辈还要在行,从最开端的寻宝探秘,再到之前的布局行刺,乃至于现在对将来诸事的模糊预判,在在皆强出他墨三很多,似是比他这个墨氏后辈还要更像墨家人。
实在,这些死士的武技都很普通,不过是从幼时便被喂了药,成了只服从于仆人的木偶罢了,独一的好处便是口风死紧,如何酷刑拷问他们也开不了口。而若论真正的用处,二十名死士加起来,还不及一个武技大手管用。
他冰冷的眸光,直直抛向了不远处的那几竿修竹。
“几名?”他下认识地反复道,面色讶然,挑眉看向桓子澄,“郎君的意义是,剩下的人,你们都要了?”
“此一役,尊府四人尽皆满身而退,死士则是俱亡。依我所见,留下这些死士,也不过是多了十数张食饼之口尔。”墨三说道,面上带了一个淡笑。
桓氏是何许人?那但是大陈冠族,族中即使没有死士,精于技击的大手与宗师却数不堪数。
总不至于桓大郎再搞一次大范围的刺杀吧?
这便很令人称奇了。
本年八月或玄月会产生何事?
放着桓家的武技妙手不消,桓子澄偏要留下死士,能够想见,他必然又在运营着甚么,而这些死士到了他手上,也定是有去无回。
总归那处宝藏已然到手,桓子澄便是做下天大的事,也不与他相干。
正相反,他行事之间的那种恶毒与刻毒,另有那种紧密到让人骇然的谋算,几可谓老谋深算。
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墨三向桓子澄揖手道别,态度已是规复了最后的安闲与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