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有一事相求,望殿下应允……”楚姣梨低着头,委曲地蹙着罥烟眉,不幸巴巴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哭腔。
是昨晚就沾上了的么?那么黑的天,底子没有看清……
听到菱贵妃,两人浑身打了个激灵。
两人当即掩唇,看着对方忍不住愉悦地大笑了起来。
楚姣梨幽怨地看了冒死叩首的两人一眼,朝北宫腾霄道:“天然是想交给菱贵妃娘娘亲身措置了,只是不晓得……殿下这儿放不放人呢?”
“你少演戏了!就是你关键我们!眼下还想恶人先告状!”打动的流苏气不过,眼下的情势仍不管不顾地朝她嚷嚷道。
闻言,北宫腾霄悄悄勾起唇角,眼底藏有一丝戏谑,道:“哦?那依你看,你想如何呢?”
听到楚姣梨,菱贵妃目光中带着一丝欣喜,道:“这么快就绣完了么?快宣她出去!”
“嗯。”楚姣梨点了点头,而后便转了身,带着些许哭腔道,“殿下,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北宫腾霄方才睡醒起家,见到门口摇摇欲坠的楚姣梨,当即以移形换影的速率到了楚姣梨面前,抬手扶住了她的腰。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两个丫环冒死呼喊着。
这小丫头又在演戏了。
北宫腾霄眼底笑意渐浓,道:“梨儿说的话,本宫岂有不听的理?你是这沐阳宫权力最大的侍女,你手底下的人,天然是任凭你发落了。”
缓缓呼出一口气,调剂好了情感,便走到四人的面前,往乐菱宫方向走去。
语落,北宫腾霄朝外大声道:“景月景令,帮姣梨把她们两个押下。”
他悄悄挑起眉,眼底藏着一丝笑意。
紫林瞪着临时抱佛脚的两人,道:“姣梨姐姐,千万别放过了她们!”
抬手之际,莲蓉微微蹙起了眉,看动手上沾满的湖蓝色印记,又瞧见了流苏的手,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两人用手用力一搓,色彩却没有掉下,莲蓉急道:“这是甚么东西?”
北宫腾霄见到哭丧着脸的两人,蹙着眉道:“没规没矩,慌镇静张地做甚么?”
她微微蹙起不适的眉,悄悄咬了咬唇瓣,眼下只能硬着头皮演了下去,道:“如果殿下能放人便再好不过了,奴婢也好去和贵妃娘娘复命……”
“啊!姣梨姐姐,你明天绣的东西……”她紧紧握着拳,怒瞪着身后偷笑的两人,道,“必然是你们干的!”
流苏满脸对劲地拥戴着:“就是!不给你点儿色彩看看,真当我们是茹素的!”
丫环低头应下:“是。”
听到楚姣梨的抽泣声,两人也顾不上手沾上的色彩,莲蓉一边搓动手一边笑着道:“沐阳宫里有哪小我像你那么闲的?我们就是看不过眼!你如果再不收敛,另有更短长地等着你呢!”
听叫声渐远,楚姣梨看着略带难堪的氛围,当即推开北宫腾霄,站稳后仓猝行了一礼,道:“奴婢辞职。”
两人狼狈地跪在楚姣梨面前,道:“姣梨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我们吧!”
闻言,两人如雷轰顶般地惊骇万分,镇静之际也打翻了水盆,溅湿了衣袍。
闻言,两人蓦地一颤:“娘娘?哪个娘娘?!”
紫林低头一瞧,便瞥见绣篮中的布料和线被剪得稀碎,蓦地吓了一大跳。
楚姣梨咽了咽口水,缓缓握紧袖中的拳,仿佛……演过甚了。
很快,楚姣梨端着那撕碎的布料,低着头走了出去,景月景令押着的两位丫环哭肿了眼,因为被布条塞住了嘴,只收回了呜哭泣咽的抽泣声。
看了一眼满脸惊骇的流苏和莲蓉,楚姣梨悄悄咬了咬唇瓣,道:“谢殿下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