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北宫腾霄眉头轻挑,道:“不晓得她来做甚么,你为何让她进府?”
“爹爹!”项旖旎哭红着眼扑入项乾庭的怀中。
他将她横抱起,便往正堂走去。
项乾庭满目疼惜地望着怀中的发颤的她,道:“是谁将本侯的女儿欺负到如此地步!”
项旖旎吸了吸鼻子,小声抽泣道:“女儿本日去了太子府,本想邀殿下插手流水诗会,却撞见殿下在厅堂处便与那楚姣梨在寻欢作乐,场面……不堪入目!”
他……果然对项旖旎一点意义都没有?之前所表示出来的密切行动,满是做给她看的么?
眼下的模样已然难以遐想到曾经的本身,她暴露淡淡的笑意,道:“不戴簪钗,也不是不可。”
北宫腾霄在她耳畔哑声道:“本宫终有一日,定要卸下你统统的防备。”
楚姣梨瞳人快速收缩,紧紧抓着他的衣袍,道:“殿下!项大蜜斯在!”
北宫腾霄抬手挑起她的下颔,望着她略微闪躲的眸子,道:“本宫何时说过喜好她?”
楚姣梨轻声一叹,道:“殿下一诺令媛,做凡事需三思而后行,以免落人丁舌……”
项旖旎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颤抖地站起了身,低下头道:“殿下恕罪,是臣女冒昧了……”
瞧她一本端庄的模样,北宫腾霄忍俊不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你听不出来甚么是气话么?”
厅堂内,项乾庭望着一起小跑而来的项旖旎,旋即蹙起了眉。
闻言,项旖旎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眸子,而后咬着唇瓣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略微安静了下来,低声应道:“是。”
北宫腾霄凝眉,旋即将楚姣梨放下,背着项旖旎将她滑落的衣衫穿好。
还未说完,北宫腾霄便抬起食指,指腹悄悄点在她柔嫩的唇瓣上,眸光和顺,道:“本日本宫表情好,你不准再说话。”
闻言,楚姣梨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她咽了咽口水,别过脸去,道:“奴婢吃甚么醋?奴婢在和您聊端庄的事,既然殿下决定迎娶项大蜜斯,应当多与项大蜜斯打仗磨合才是。”
他悄悄挑起眉,道:“好久未见你佩带簪钗了,如何?没见到喜好的?”
“岂有此理!”项乾庭怒喝了一声,微微眯起衰老的双眼,道,“身为北冥堂堂太子,竟做出这等放诞不羁之事!”
楚姣梨眉头轻蹙,道:“前些日子,殿下不是常与项大蜜斯出游么?”
楚姣梨抿了抿唇瓣,道:“奴婢只是侍女,不敢多问。”
她紧紧咬着唇瓣,哑忍着内心的恼羞成怒,佯装着淡定自如的模样。
太子府。
那是前些日子赠她的令媛可贵一匹的锦澜缎,虽只要窄窄两条,也比得过她一年的月钱。
北宫腾霄悄悄勾起唇角,昂首在她的耳畔哑声道:“你是不是妒忌了?”
项乾庭负手而立,道:“你方才是从太子府中跑出来的?”
北宫腾霄眼底划过一丝戏谑的神采,道:“本宫说过,死在你的手中,心甘甘心。”
项旖旎缓缓坐到了椅子上,紧紧握着双拳,道:“逦儿说的是对的,楚姣梨是个祸害,她一日不除,我的职位一日不保……”
“他日,你再去一趟太子府,给殿下赔罪。”
项旖旎沉默地点了点头。
楚姣梨蹙眉回身,望着她拜别的背影,欲抬手挽留,却张着嘴迟迟没有言语。
沉着下来的项旖旎低着头小声应道:“女儿晓得了。”
楚姣梨缓缓握紧袖中的拳,道:“因为……殿下喜好她……吧?”
项侯府。
这也怪不得她,未出阁的女人,瞧见那样的画面,定是遭到了不小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