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垂眼看着阿桃:“阿桃,你我主仆这么些年,应晓得我从未逼迫过你,你也已然如同我的亲人。”
白玉安缩在在躺椅上,手上捧动手炉,侧头看着窗外的竹林发楞。
白玉安从小是如何被老爷峻厉教养的,阿桃一起看在眼里。
说着阿桃看向白玉安:“今早陈妈妈来找我说,说是家里的小儿子病重了,这才不得已的。”
阿桃看白玉安的眸子沉寂,淡泊的眉眼暖和和和,却比昔日更当真了几分。
只是此人行事不端,白玉安与他不相为谋,再呆在这里,也不知会被他如何打压。
“奴婢现在只想公子能够过的舒心些,旁的都不在乎。”
白玉放内心戚戚,最懂她的,还是身边的人。
白玉安不由看向阿桃的脸,清秀饱满的脸,自她出身便跟在奶妈身边照顾她了。
阿桃点点头,便起家出去叫人。
“在都城做再大的官又如何样,还不如去个好山川的处所清净。”
“这一辈子奴婢只跟着公子,如果奴婢都嫁人了,公子单身一小我如何办?”
她踌躇了一下,还是悄悄道:“公子真筹算要跟着高公子去淮州?”
高寒不过是教员门生,尚未获咎过他,他却将人调去京外,可见此人气度局促。
“都城的权势盘根错节,他说的没错,我不过是一粒灰尘。”
她悄悄笑了笑:“如果今后你遇着倾慕的人可要同我说,别跟着我迟误了。”
阿桃眼里泛红,哽声道:“公子这些年虽说在家里被夸奖着,可奴婢晓得公子内心头从未高兴过。”
白玉安神情一暖,握住阿桃的手指:“好阿桃,我明白你是对我最好的。”
“我的确想去淮州,都城里烦苦衷太多,沈珏独权,小天子又不听谏言,我呆在这里亦是难受。”
“但我若真去了处所,父亲气归气,到底也体例。”
“陈妈妈应是怕人参全拿走不好拿,这才切了。”
说着白玉安靠着椅背,感喟一声:“只是不过是说说罢了,我仅仅只是个在都城没有根底的七品编修。”
白玉安吐出口气,顿了下才道:“阿桃,去叫陈妈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