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一筷一筷的往她嘴里送,空地都未曾留给她,白玉安几近吃不过来。
但若白玉安真哭了出来,沈珏想着本身放过他这一回也不是不可。
之前见他用饭,一筷子便要在嘴里吃好久,真不知从小是如何养的。
自他弱冠以后,向来没有人能将等闲他不放在眼里过。
白玉安从小便知,身为男人,在外头落泪便是会被人不齿。
白玉安惊骇的后仰着脖子,肚子里一阵反胃,几近将近呕了出来。
而现在沈珏明白,好好对他白玉安是不可的,他就该被这么对待。
他手上的力量大了些,声音还是很冷:”之前我放纵你在我面前无礼,不过是我对你的确有几分兴趣。”
她伸开口正筹办再说话,唇上却俄然竖了一根手指。
花窗上的薄纱被透出去的轻风吹的微微摆动,一昂首便可透过纱帘瞥见内里昏黄的月色。
要不如何说白玉安娇气呢。
沈珏脸上嘲笑,等他沈珏厌倦了白玉安,那他白玉安就甚么都不是了。
看着白玉安那别过脸的模样,沈珏心头又是一阵嘲笑,将筷子放到白玉安手里:“刚才本官亲身奉侍白大人用饭,现在白大人筹算如何奉侍本官?”
白玉安眼神里总算有些慌乱惊骇,却没看沈珏,好似还堵着一口气,别着脸点头。
那双眉眼如画,水雾退去,又像是冷僻的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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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的眨着眼睛,她不晓得这场热诚何时才气结束。
嘴里的东西再也吞咽不下去,可那双筷子还在强势的往她的嘴里塞。
竟是这温温吞吞的脾气。
毕竟白玉安这脸孔,沈珏还是很想看看他哭出来是甚么模样的。
白玉安慌乱的刚一撑起家子,沈珏就欺身上来,冷着脸捏住白玉安的脸颊:“白玉安,你说让一个探花郎消逝有多轻易?”
但现在白玉安明白了,沈珏就是一个不折手腕的凶险小人,
她点头躲着沈珏的筷子,下巴却被沈珏狠狠的捏住,一块虾肉又被送进了嘴里。
“现在我倒是想晓得,我获得了你的身子后,你是不是会被我当作抹布一样弃之如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