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嗯了一声,也没甚么说话的心机。
但高寒向来慎重,白玉安想着高寒或许另有甚么事要交代她,便昂首问:“高兄,另有何事?”
白玉安想着或许是高寒要去处所去,心中苦闷也是有的。
不由看了龚玉书一眼,却见对刚正在看着本身,白玉安一顿之下又陌生的笑了下。
高寒看向白玉安,眼里带了些笑意:“玉安是怕我醉了?”
白玉安往外头看了一眼,又回过神情道:“这会儿外头夜凉,还是免了。”
高寒却动也不动的站在白玉安面前,那双眼睛始终盯着她。
白玉安微一愣,转头看向高寒:“高兄?”
又见高寒往嘴里灌了一杯酒,白玉安默了默,也知不好再劝。
白玉安闻言抬了眼眸,又皱眉看了眼面前被斟满的酒杯,才道:“龚公子去过沭阳?”
周遭独一的光芒也只要听雨轩廊桥上灯笼带来的昏昏黄色,白玉安看不狷介寒的脸,却莫名的有些严峻。
白玉安想着再不回,怕是待会儿人都醉了,明日还要上值,免得迟误。
那根根指尖半藏在那白袖中,竹青上的白雾,缭缭缭绕的白烟,如同涓涓流水落入心间。
白玉安悄悄称奇,想着高寒莫不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
高寒常日里照顾她颇多,陪高寒饮一杯酒,算不得甚么。
劈面的温长清与张云德也饮得正酣,场上还算有些复苏的也只要白玉安和龚玉书了。
从外头廊外出来屋内重新坐下,白玉安看高寒沉默的坐在位置上连饮了好几杯酒,不由推了推高寒的手臂劝道:“高兄还是少喝些。”
白玉安便道:“此时已经深夜了,我去劝劝温兄该回了。”
白玉安点点头:“明日还要上值,高兄还是少喝一些。”
白玉安一愣,赶紧侧头看向龚玉书,却见到他眼底阴沉的暖色。
白玉安想着这一场再待下去也不晓得要熬到多久,这时候已是深夜,中间的高寒明显也已是醉了的。
将手搭在高寒的手臂上,白玉安轻声道:“高兄,我已经好多了。”
这还是入春的第一场雨,雨水落在眼睫上,微微冲淡了些酒后的醉意。
高寒在中间看着,见状站了起来,对着身后还在烤肉谈笑的侍从道:“快去扶着主子。”
高寒却俄然欺身到白玉安的身边,伸手替白玉安拍着后背,语气很有无法:“玉安还是这般身弱,半杯酒都饮不了。”
龚玉书低笑:“去过两次。”
温长清与张云德对酒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白玉安的声音特别纤细,还被温长清嫌碍事给推了一下。
只见高寒一只手撑头,俊朗的脸低在暗色里,眼睛半眯,余光处倒是白玉安的衣角。
她微微一惊,正想要问话,又见他正向着高寒告别,回身先走了。
只是她饮的稍快了些,捂着喉咙咳了咳,感觉口舌干哑,火辣辣的。
在白玉安的面前,高寒向来是做事纤细,慢条斯理的,很少会说有甚么烦心的事情。
在白玉安错愕的目光中,高寒俄然倾身将白玉安面前的杯子举到白玉安的面前:“玉安,陪我饮一杯吧。”
她起家想去温长清身边劝人,只是身子才刚筹算起来,手腕处却被高寒握住。
白玉安看着龚玉书的背影,那张脸她肯定没见过的,却莫名的有些熟谙。
玉书玉书。
那几个侍从听到高寒有些肃正的话,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去中间劝着还在喝酒的温长清和张云德。
白玉安见高寒又往面前的杯中斟酒,赶紧畴昔按住高寒手中的酒壶道:“高兄,不要再喝了。”
“到时候可别忘了故交。”
高寒看了看白玉安当真的脸,低头一笑点点头:“既然玉安不让我喝,那便不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