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政务沉重,没空理睬本日这些小事的。”
面前的伤口又微微裂开,阿桃谨慎擦着药,俄然问道:“本日沈首辅脖子上的伤,真的是不谨慎划到的么?”
阿桃看白玉安这般,瞧着也的确是累了,且明日还要上值,早些睡也好,这才没有再劝了。
阿桃看着白玉安的倦的不可的模样,叹口气坐在了床边上:“好歹也将身上的衣裳换了。”
白玉安笑了下:“堂兄多虑了,彻夜的事堂兄无需再多想,还是快些去睡吧。”
阿桃赶快就去端了一盆热水出去,将盆子放在凳上,就蹲下身去将白玉安的脚放在怀里,一点点的卷着裤腿。
说着白玉安脸上挂着淡笑,看向白元庆:“堂兄想想,若当真是我伤了沈首辅,沈首辅怎会让那侍卫退出去?”
“那沈首辅身边的侍卫,为何要将剑指着你?!”
床榻上乱糟糟的,且白玉安身上的衣裳也脏了,阿桃眼看着着白玉安往床榻上倒去,赶紧畴昔道:“公子还是等奴婢换了票据再睡吧。”
“身上的衣裳也换了,明日奴婢好拿去洗了。”
白玉安看向了劈面的白元庆,见着对方眼里的担忧,悄悄笑了下:“叫堂兄担忧了。”
说着白玉安微微一感喟:“可惜了,睡前阿桃才为我上好的药。”
“不然到时候恐怕还要扳连到了家里人。”
她对着白元庆抿唇笑了笑:“堂兄不必担忧,彻夜我与沈首辅之间不过是有些曲解罢了,刚才我已与沈首辅说清楚了。”
白玉安沉默了很久,才微微眯了眼,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眉头,再放动手时,脸上的倦怠便消了一二。
身上的寝衣脏了半点儿都浑身难受,但这会儿白玉安累的不可,脑筋还想着这几日的事情,翻了身就留了个清秀的背影给阿桃,恍惚不清的声音传来:“睡的着的。”
换做平常,白玉安是睡不着的。
白元庆一走,白玉安的肩膀就垮了下来,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和缓了语气对白玉安道:“玉安,如沈首辅这般的朱紫,你当真不成获咎了。”
这失实有些分歧常理。
白玉安言语淡淡:“就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