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现在的头已有些昏,听了韦国舅的话,又见韦国舅已对饮了一杯,只好举着杯子又一口饮下。
想着韦国舅大笑着,竟亲身又替白玉安斟了一杯酒:“不知白大人在故乡可定了婚事?”
桌上就有人起哄:“本日是国舅爷生辰,国舅爷如此看得上咋们的探花郎,白大人如何样也得敬我们国舅爷几杯酒是不是?”
白玉安便摇点头,温温一笑便让那丫头红了脸:“不必。”
本日是韦国舅生辰,白玉安向来不喜凑趣那些权贵,她刚入翰林不过一年多,偶然于那些宦海交叉。
白玉安这一桌离韦国舅那桌并不远,白玉安本想仓促应酬了便辞职,却不想身后竟有人大声叫了白玉安的名。
国舅的孙女但是郡主,如果与国舅府结结婚家,今后扶摇直上不过是转眼的事情。
待白玉安一退下,坐在沈珏身侧的兵部田侍郎啧啧两声:“这白编修倒狷介。”
只见韦国舅拍着白玉安的肩膀大笑道:“来瞧瞧我们的探花郎,果然是一表人才,今后前程无量啊。”
白玉安的话落下,桌上顿时温馨了下来,看着白玉安那如雅鹤的白衣身形,微微点头。
白玉安说罢,一咬牙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顷刻间辛辣滚过喉头,肚中也好似生了火。
见中间的人都朝着她看过来,白玉安赶紧谦虚的拱手:“一介墨客罢了,当不得夸奖。”
国舅爷本日如此汲引这白玉安,还亲身给他倒酒,话已点到这份上,他竟然还没明白。
一时满桌的轰笑声传来。
韦国舅这一桌的来宾,几近都是朝廷上很有脸面的大人,白玉安晓得这一场躲不过,略过那些轰笑声,忙举着杯子对韦国舅敬酒:“本日国舅生辰,玉安敬国舅一杯,愿国舅身材长健百年,绵绵福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