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意气罢了,还是长不了记性。
“如果太后当真因为这件事将我贬官放逐,我承担便是。”
“那琴音我再没听过比他弹的更好的了。”
白玉安听了魏子文的话,微微一愣以后站了起来。
沈为川收到沈珏有些不悦的目光,赶紧喊着冤枉:“大哥,我才从榆阳返来几日?喝酒话旧都没喝过来呢,哪有那些闲工夫。”
中间的阿桃抹着眼睛哭道:“那公子该如何办?”
叩在桌案上的手指一顿,沈珏瞟了眼沈为川,顿了下又收回目光:“那是该归去看看。”
“不然何至于闹到这境地?”
“还不是母亲这些日子每天缠着我来请你归去。”
“不然今后只剩些丑的怎办?”
魏子文看向白玉安,微微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但是高中一甲的探花,将来前程无量,你忘了你当初修齐治平的抱负了?”
魏子文神采间忧愁,看着白玉安垂着眉头的寂寂神情,低声道:“白兄有甚么筹算?”
“可她筹算草芥性命,我又如何再忍的下去。”
说话那人一身茶青锦衣,长发高束,皮肤虽微黑,却眉眼通俗,剑眉星目。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不过可惜了如许人,获咎了人物。”
沈珏笑了笑:“难不成你还筹算做一辈子的榆阳批示佥事?”
温长清也站起来,扯着白玉安忍不住沉声道:“忍一时海阔天空,等将来你借着国舅府的力坐上高位,当时候你再清正也不迟!”
白玉安回过甚,玉白的手指摩擦着茶杯:“我并没甚么筹算。”
白玉安闻声这些话不由皱眉,垂着眉眼道:“若太后是讲道理之人,便知我不娶佳宁郡主也是道理当中。”
“现在在高位上的人,哪个又是清明净白的?”
沈珏睨向沈为川:“你这话倒是自家人说的。”
说着沈为川靠近沈珏奉承的笑了下:“不过如果我在那再做个几年,做出些功劳,大哥升我做个总督也是能够的。”
说着沈为川靠近了沈珏笑道:“如果大哥再不归去瞧瞧,万一母亲给大哥说的婚事,是个歪瓜裂枣如何办?”
“我只是一介墨客,不管最后是甚么结局,我都认了。”
白玉安说罢,对着屋内的两人拱了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沈珏的确是没工夫来这里消遣,不过是在外头可巧遇见了温长青,闻声他在等白玉安,这才也来了这里。
温长清听了就一气:“你当时就不能对那佳宁郡主说两句好话?”
沈为川也笑:“有何不成,且那边有我心仪的女子,一辈子待在那也行。”
只是他坐的很有些随便,一只腿没端方的支着,膝盖上懒洋洋搭了一只手臂,与劈面沈珏的端方坐姿天差地别。
劈面的男人见沈珏不说话,就开端提及闲事:“母亲叫我过来给你传话,说让你明日必然要回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