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神采丢脸,从沈珏身上起来,拢袖就往内里走。
沈珏放下沈鸢走到白玉安的面前,哈腰将她手上的书拿走,眼里带着笑意看她:“玉安活力了?”
“他的子嗣会持续下去,可我只要鸢儿。”
白玉安一怔,看向沈珏:“你——”
沈珏将白玉安按在怀里:“玉安,这些都交给我。”
说着沈珏深深的看着白玉安:“是玉安为鸢儿取的名字,让鸢儿现在无拘无束,莫非不是玉安想要的么。”
白玉安现在是看清了,这父女两人一样的油盐不进,高傲的将在本身身份之下的都视为蝼蚁。
沈珏抚向白玉安的脸颊,看着面前那张还是没有甚么窜改的脸,芙蓉花颜更加鲜艳,眼眸里即便冷僻清,却已有妇人风情,一转眼,一抬眸都是顷刻芳华。
“只要鸢儿想要的,我都能够给她。”
白玉安对上沈珏幽深的目光,低声道:“可那也不是放纵她没法无天。”
接下来天然就是无数丫头婆子哄着侯府里的小祖宗小阎王了。
“毕竟要肇事出事。”
她看了沈珏一眼,又看向中间扯着沈珏袍子的沈鸢。
他低低道:“不管鸢儿闯下甚么祸事,都有我护着她。”
沈珏挑眉:“玉安倒是在乎这些名声。”
好似每一次父亲都没说得过母亲呢。
也幸得她不爱出去,沈珏也不想让她单独出去。
“她琴棋书画都不必学,我只需她欢畅自在就是。”
沈鸢嘟嘴,拽紧沈珏的手:“父亲又不陪我,每次返来都只和母亲玩。”
“瞧不上的人最难防,你能包管你能随时护着她么。”
沈珏瞧着白玉安的神采,像是真活力了,忙抱着人赔罪:“今后都听玉安的。”
“现在她尚且欺负底下人,今后长大了,岂不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便做了天子就是,今后鸢儿在皇宫中想去那里都行。”
“她想要去那里,我都会让她去。”
如远山的端倪低垂,看动手上的书,几近不动,就连身后的丫头提示,她也未曾瞟过来一眼。
下午的时候,沈珏抱着沈鸢归去,一进屋子就瞥见白玉安坐在炭火旁的椅子上,懒洋洋靠着后背,脚搭在矮凳上,手上还是拿着书在看。
“君是君,臣是臣,你如许有勃常理,后代史乘该如何写你?”
她哈腰摸了摸沈鸢的头发,轻声道:“琴棋书画你不肯学母亲不逼你,但知礼才气明事。”
白玉安转头看向沈珏:“蚍蜉撼树,蝼蚁也有鸿鹄之志,命薄如纸也有不平之心。”
连父亲都怕母亲,她那里敢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