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氏抹泪：“传闻那大官捞了你两天两夜，那人可就是沈首辅？”
赵氏点头：“我晓得的，不怪你。”
白玉安听到母亲提及这些旧事一怔，这些她的确向来不晓得，只觉得这些书都是父亲曾经看过的。
“你的吃穿用度，你父亲那样繁忙的人都要过问，样样比你姐姐们好了很多。”
“就坐在您床边。”
白玉安沉默。
“父亲，玉安从始至终都是女子。”
赵氏感喟：“自你走后，你父切身子就垮了，即便背面来了朝廷的人，让你父亲二品荣休，还带了太医给你父亲医治，可你父亲的芥蒂还是在。”
“返来就好……”
堆积的药味满盈在氛围中，只余下炭火啪啪的声音。
现在已是下午，屋子里窗户紧闭，光芒暗淡。
赵氏笑着点泪：“好，我去叮咛做些菜，再叫你姐姐们都过来。”
“玉安，再多陪父亲说说话，父亲不会罚你。”
“别叫他记取一辈子。”
白玉安一顿，问道：“表哥如何了？”
他干枯的身材倒在身后的软枕上，茫然的看着前面：“本来如此……”
白玉安点点头，未说她与沈珏之间的纠葛，只道：“他救了我很多次，我感激他。”
“你那些笔墨纸砚，还是你父亲远远叫人给你从都城带返来的。”
白玉安用袖口点了泪，咽声：“因为玉安是女子啊。”
他喃喃：“玉安如何是这个模样的。”
她牵着沈鸢出去，看着内里覆着的白雪，一片霜白。
白玉安点头。
白同春这才将眼神看到白玉安身上，闭眼：“好。”
到了正房，门口的丫头一瞥见白玉安就被吓了一跳，呆呆看着白玉安，却始终不敢喊出一声四公子。
说着她昂首看着母亲：“父亲的病可严峻？”
只是她还未说话，就听到面前如枯木的白叟开口：“玉安……”
她又一笑：“你姐夫们我让他们临时不来了，就我们一家人。”
赵氏感喟：“他总怪他本身当时有救下你，明显离你那么近，却亲眼看着你落水了，内心如何能不难受？”
“那都城的书可不便宜，你父亲的积储银子，大多花在了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