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深思一下，才对着身边的高寒道：“高兄，你先回吧。”
楼梯收回吱呀的声音，白玉安却思考着前次与沈珏在仁寿宫前说的话。
明显是男人身，却做着女子做派，身子前倾还可见到衣衿下空无一物。
街边的人声垂垂变小，街道上的人也垂垂冷僻。
白玉安想着，刚才应当是被沈珏瞥见了。
白玉安看了眼沈珏两边的红衣少年，沉默的跪坐在了沈珏的劈面。
他的脸孔本就冷，常日里疏离着，旁人还能敬而远之，可现在近在面前的暖色，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权威，还是让身边的少年吓的不敢再有行动。
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眼里的讨厌，不紧不慢道：“吓着白大人了？”
只见一名暴露胸膛的白衣男人正跪在门口处，垂着眼睛看着空中道：“白大人，请进。”
到了斋月楼，白玉安站在楼下往上望，一层层灯笼落下来，将楼底照得通亮。
阁房里非常暖和，屋内的檀香稠密，白玉安吸了口气，有些腻人的甜香。
他在乎这件事，莫非这是沈珏的把柄么。
沈珏沉默饮了一口酒，面前闪现出白玉安刚才错愕的脸，眼颠簸了动，摆摆手让屏风前面的人退出去。
那两名少年皆是一身红衣，头上簪花，可头发倒是低束，眉间点了一颗观音红痣，腰间的红色腰带松垮，拖在地上蜿蜒着。
刚一出来，只听那少年又道：“还请大人脱鞋。”
恰好本身也有把柄在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