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用来消遣的志怪本子,中间的插图多有些露骨,白玉安看了几页并不是很感兴趣,正筹算将书放在一边去睡,房门却俄然翻开了。
那张似洒着云月的眉眼,无一处不似女子,如果将他耳边戴着一副耳坠子,耳坠子打在他委宛光滑的下颌上,又是甚么风情?
她乃至开端思疑这个沈珏是不是发明她身份的不对了。
但他向来是禁止风俗的人,沉默了半晌才站起了身对白玉安道:”既然白大人累了,那就他日再下棋便是。“
那条白布宽而长,正湿漉漉的挂在那边。
她淡淡将手上的书放在一边,又将嘴里的核吐到盘子里,一套行动天然,像是涓滴不在乎坐在面前的沈珏。
阿桃听了白玉安的话就将束带搭在椅背上,也想着把衣裳拿返来明日好穿,应了一声就往内里走。
“我门只需不暴露马脚就是了。”
白玉安不过是客气话,哪能想沈珏竟真的去拿了一颗放到了嘴里。
他微微垂下眼,长眸看向白玉安,半晌才淡淡道:“不过是想来看看白大人,如果未睡下,便来陪我了局棋。”
只是才脱了内里的袍子,却看到内里的中衣胸口那一块都湿了,不由忙将中衣解开,却看到内里的束布还是湿漉漉的。
不由起家去给白玉安脱衣裳。
阿桃出去后,白玉安撑着头,瞧见床头摆了果脯糕点,暗想着月华楼果然是权贵常来的处所,到处都考虑的殷勤。
那双眼安好又通俗的看着白玉安,内心头已深思了几个来回。
白玉安对于沈珏非常头痛,没想到此人这么难缠。
“刚才下水时湿了,这会儿就解开晾着。”
白玉安有些累,低声道:“兵来将挡,就算他思疑也没有证据。”
白玉安立马就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扯了被子盖着,看向了跟在阿桃身掉队来的沈珏身上。
他含了含,眼神看向白玉安:“确切不错。”
白玉安不动声色的压下了心头的跳动,平静道:”下官前次在仁寿宫跪久了,膝盖处另有寒症,就缠着布条保暖。”
白玉安晓得沈珏说的是她刚才看书的事儿,便沉着应对道:“沈首辅曲解,下官不过是顺手翻翻书册,等着丫头取衣裳返来。”
白玉安这才想起了,刚才她不好换束布,只能拧干了水又束上,这会儿阿桃提起来,倒的确有些难受。
不过那步子刚跨了一步又顿住,眼神看向了中间椅背上挂着的白布。
沈珏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着,泛着琉璃光的黑缎在烛灯下贱转,也衬得那张向来松散冷酷的脸高深莫测。
有了这个认识,白玉安立马警悟起来。
沈珏脸上没甚么神采,视野又落在白玉安的喉结上。
接着白玉安才看向沈珏歉声道:“下官虽未入眠,但确倦了,沈首辅如果有兴趣,要不下官他日再陪您下棋?”
阿桃点点头,又看着埋在被子的白玉安怕她热坏了,忍不住道:“这屋子里热,公子不必盖着,没得热出汗反而轻易凉。”
那边光滑的一丝凸起也没有,太医虽说有的男人天生不敷,但总不至于一点凸起也没有。
说着沈珏便回身往外走。
又问:“沈首辅要不要尝尝?”
闻着那甜香,忍不住就拿了颗腌梅含在口中,酸甜适口,非常好吃。
如果落了白玉安还需花银子买倒不说,再归去一趟也不知多久了。
阿桃坐在床沿上给白玉安擦干了头发,又见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沈珏一目睹到白玉安趴在床榻上,嘴里似含着甚么东西,干了的头发落下来,从肩膀蜿蜒到了后背。
出了屋子也不忘将门给关好。
沈珏眼神里情感滚了滚,抿着唇也没说话,又回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