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叶跟着轻风摆动着,不时落下一两颗露水。
高寒饮了一口茶,看着面前的白玉安笑了笑:“无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高寒看了眼地上的棋子,又看向白玉安问:“如何了?”
白玉安侧头瞧了瞧外头的暗色,俄然间站了起来,宽袖扫到了棋盘上,落了几颗棋子下来。
白玉安垂眼跟着下了一颗子道:“这些倒不是我们考虑的。”
正想去后院叫人,才跨出了前堂门口,就见高寒从暗影里走了过来。
单独换了衣裳,瞧着天气还早,就顺手拿了本《括地志》来看。
白玉安看着沈珏宽广的背影,虽说他是美意提示她,但他那话里的淡淡讽刺,还是让白玉安极不舒畅。
看到一半就闻声内里陈妈妈来讲高寒来了,白玉安一愣,想着这时候高寒来做甚么。
亭子的外头种着玉兰花树和芭蕉树,生的也是富强。
高寒点头,牵涉到的人现在还只是在牢中,内阁还没下旨到底如何措置。
她一见到白玉安就没好气抱怨道:“奴婢还觉得公子在屋子里看书被勾魂了呢。”
白玉安没胃口,站起来摆了摆手,让阿桃去结了帐,又让她们去铺子里清算。
玉红色的棋子划落至地上,收回清脆的声音。
阿桃看白玉安搁了筷子,也没了甚么胃口。
高寒看着白玉安站在门口处,背后是屋内的暖光,将他身形照得有些超脱通透,像是蒙了一层月光。
合了书就走到内里去,见到高寒已经站到了门口处,眼神里正浮着笑意看她。
高寒看了眼白玉安,笑了下:“没有贪腐是不成能的,总有看不见的处所。”
白玉安与高寒下棋入了神,这时候竟忘了去接阿桃了。
给阿桃说了一声,白玉安就单独坐马车归去。
高寒将茶盏放下,高大温润的身形坐的挺直,一双淡色眼眸看向白玉安,眼里有些微情感:“传闻你夜里要去与温大人小聚,我干脆也无事,就想着找你一同去了。”
街道上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白玉安看铺子已经清算的差未几了,又在门口处没见到人,就往内里走。
白玉安底子不体贴那脚顾君九的是甚么来源,且那人另有龙阳之好,让白玉安一下子恶心起来,面前的馄饨也吃不下了。